第一章:被封锁的诅咒
接到总编的内线电话时,荣子正在整理手头的一份采访稿。
内容是关于逐年下降的出生率引发的一些性别争议,尽管荣子已经很克制的不去让自己站在女性立场上掺杂观点,依旧没能写出一份让自己勉强承认客观的稿件。
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作为31岁依旧单身的职业女性,所采访到的很多来自年长者的抨击都直接针对到了她。
高学历,高收入,独立,自强,对生育后代没有任何兴趣,对婚姻敬而远之,身边的男伴,全都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彼此满足生理和心理的需要,也许某一天她疲倦后也会想到结婚,但并不把生育当作某些人宣称的天职和义务。
随着女性观念的觉醒和发展,像她一样的女性越来越多。加上工作压力太大,男性健康程度下降等多种原因,终于造成了现在的整个社会人口增长率急速下降的局面。
一直在小范围内争论的议题在这几年里被摆上了台面,男和女,老人和青年,以各自的媒体平台为战场争斗不休。
“但生孩子这种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些凡人随便就能勉强的啊。”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荣子把修改的乱七八糟的稿件丢到一边,接听了总编的内线。
“啊?总编大人,我手上的女权专题还没完成呐,这就让我做新采访吗?”
她不满的扯了扯衣领,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很多时候表现得太过强势也不是好事,什么事都做得来的结果就是什么事都会交给你。
“什么?是坂本老师的要求?”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荣子的心里顿时涌现一阵暖流。
能在这家有名的报社供职,也是间接得到了老师的帮助,总编是老师旧时的同窗,对她这个得意弟子自然也多有照顾。
两年前她还经常会去老师的家中拜访,不过后来老师搬去了Z市之后就很少联系了。
她这才想起,前两天社会版的同事似乎都在传,Z市被秘密封锁了,不过禁止采访,也很难知道里面的情况,难道老师的要求和这个有关吗?
听总编说老师也是托了高层的老朋友才得以通知这边去帮忙,留给这边的电话号码也是只有进到Z市范围之后才能打通,看来秘密封锁的事情多半是真的。
她的好奇心立刻燃到了最高点。
一边答应下来,她一边在脑中搜集着Z市的相关情况。
这并不困难,因为她一直都很憧憬那个新兴的现代化城市,人口构成以观念新潮的年轻移居者为绝对主力,整个城市都充满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干劲,对传统规则的挑战也最为直接和干脆。荣子经常在想,如果自己到那边工作,是不是就不会被无聊的人在背后说令她烦躁的流言了。
一直也没能实际去那边看看,这次看来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老师的要求是一定要尽快赶到,越快越好。一向沉稳的老师很少会如此急躁,可见确实出了急需她帮助的地方。她一边想着自己能提供什么帮助,一边准备好了采访的必要设备,填好了外出表单,快步走出了这栋高耸坚硬的大厦。
毕竟是久未谋面的老师,也是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对象,上车后,拉好安全带的荣子并没急着插进钥匙,而是对着后视镜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妆容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职业化的淡妆平常觉得已经足够,可今天却怎么看都觉得有哪里不足,只好打开包在车上补了一下。
收起粉饼和唇膏的时候,她忍不住自嘲的想,也许也只有去见坂本老师的时候会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了,习惯了和男人完全对等的交往和互相取悦,真遇到青涩时期回忆的主角,反而感到不知所措。
平常的她也的确是有自信本钱的抢眼女性,身材高挑,修长的双腿有着日本女性并不多见的笔直匀称,胸部虽然离丰满还有一段距离,但与她干练的套装非常合衬。这几年下来,五官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的混杂了几分硬朗进去,让年轻的男性会有望而却步的可能,但一旦距离拉近,依然是可以让男人心动的出色容貌。
老师的太太要是不在的话,不如试着勾引一下他好了,也算是结束一个大学时代就残留了尾巴到现在的梦。她玩笑一样的想着,发动了汽车,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是你的话,没问题的。”
打电话给社会版的同事,问了一下那边封锁的话要怎么进入市内,结果得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答案。她只好猜测,应该是坂本老师提前打好了招呼。
一想到即将采访到其余媒体都还没有能力触及的隐情,荣子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的得意。要知道,这可是那些趾高气扬的男同事都完全束手无策的事件。
不过封锁的这么严重,Z市应该也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
一边开车,她一边猜测着各种可能。肯定不是疫病,否则坂本老师是不会叫她去而不叮嘱她做任何防护措施。应该也不是暴乱,Z市的行政一直都很安稳,就连年初同性恋者的集会,也没有引发过多的争议,那里宽容各种思想,同时也将底线管理得十分严格。
那会是什么事呢?出现了重大的犯罪事件?可即使是连环杀人,封锁的也应该只是外出的渠道而已,不会限制他人入内才对。
一直到看到了成群结队的警察守护的道口,她也没想出究竟是什么事。幸好,她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令她意外的,那些警察并没有检查太多,只是看了看她的车内和后备箱,连她的身份也没有核实,也没看她的记者证,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她放了进去。
为什么社会版的同事会抱怨根本无法进入呢?这不是很容易吗?荣子奇怪的想着,驶入了Z市的界内。
开到能看到街区的地方,她停下车,拿出手机拨打了总编的电话,果然,提示音反复的告诉她无法接通,而拨打原本无法接通的坂本老师留下的号码时,却传来了嘟嘟的响铃提示。
看来……是真的封锁了啊。
电话没人接,她只好挂掉。她试着连接了一下网络,才发现与外界这个渠道也被截断。
怎么搞得这里面好像在做什么可怕的人体实验一样,绝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吗?荣子皱了皱眉,不由得挺直了脊梁,好消除一点心里的不安。
但那股隐约的恶寒还是缓慢的爬上了她的后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拿出老师提供的地址,再一次发动了汽车。
街上意外的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城市边缘的原因,不过看到的行人到都是很令人羡慕的情侣,年轻的男性紧紧地搂着身边的女孩,好像一不留神女友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看来在这里倒是不用发愁找不到男朋友呢,荣子自嘲的笑了笑,专心搜寻着两边的建筑。
“啊……是这里。”把纸条塞进兜里,荣子停好汽车,拎起了大包小包,一边在心里抱怨着这次也不给她配个助手,一边急匆匆的往那栋房屋跑去。
以坂本老师的收入,贷款买下这种带院子的二层房屋,一定很辛苦吧,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摁下了门铃。远处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看样子,似乎是喝醉了。她皱了皱眉,正要过去把那家伙叫醒,对讲机接通了。
“喂,是谁?”
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恭敬地回答:“我是夏目荣子,坂本老师,您好。”
里面传来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叹息声,“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快进来吧。”
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您房子边上有个男人倒在那儿,多半是喝醉了,要不要我去叫醒他?”
“不用管他。进来吧,你去也叫不醒他的。”
“哎?”这话里似乎透露着其他的意味,不过她也没空多想了,因为门锁已经开了。
屋内并不整洁,甚至……有些凌乱,玄关的皮鞋一只横在门口,一只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并没有见到第二个人的鞋子,拖鞋的架子上,也只少了一双。夫人不在家吗?荣子皱了皱眉,印象中那个丰润的中年妇女总是会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看现在的情况,至少昨晚她没回家过夜。
难道是老师和夫人闹了什么不愉快?可这种家庭纠纷,不是她这种评论版的记者可以干涉的吧。
“老师?坂本老师?您在哪里?”她换上了拖鞋,扬声叫着。
“二楼,二楼的书房。你快上来吧。”坂本老师的声音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生了病还是才睡醒,听起来像是垂头丧气的感觉。
在走廊的镜子前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妆没有出任何问题后,她才走上了二楼的书房。房门开着,她径直走了进去,坂本老师背对着她,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听到她进来,他立刻转过了座椅,直愣愣的盯着她。
那视线让她多少有点不太自在,和以往老师拘谨老实的作风完全不同,他第一眼就看向了她的下肢,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裙子。
荣子有些疑惑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套裙,那是很常见的职业装,刚好不过膝盖的一步裙,铁灰色也不是什么妖艳的颜色,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看着她的裙子露出得救了一样的眼神。
“坂本老师,您特地通知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您曝光在媒体上吧?我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开始说了。”她坐在老师的对面,熟练地从包里掏出速记本和录音器材,用手指转动着笔杆,直视着对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手一闲下来,就会把笔转来转去。”坂本老师用怀念的口气这么说着,然后用叹息一样的语气,诚恳的说,“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想叫你来的。可是……老师实在是很笨拙,除了自己的太太和你,竟然再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异性。真的对不起,特地把你叫来。对不起。”
老师竟然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这让荣子有些吃惊。
坂本老师的妻子不能生育,他也没有非要有个后代的想法,所以家中一旦少了另一半,剩下的这个就会显得异常孤单。可这应该不是老师叫她急忙过来的原因才对,“那个……老师,您突然这么道歉,会让我很困扰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目光偏开到一边,躲避着荣子的视线,双手握在一起,两根食指来回搓着。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左右,他终于开口,说出的则是荣子完全没有料到的话。
“对不起,荣子,你……已经不能离开这座城市了。”
“哎?”荣子的身体颤了一下,在手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的笔杆啪的掉在了地上,“老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明明很轻松就进来了啊。”
坂本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但这座城市的封锁,是仅允许十四以上的女性进入,同时也仅允许十四以下的女性离开。”
“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封锁方式,荣子迷惑的看着老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笔。
对面的中年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憔悴但依然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落寞又带着歉意的神情,“你来的路上,难道没有注意到异样的地方吗?”多年的职业所致,他的问话好像是课堂上的提问一样。
荣子被那口气感染,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但来得太过匆忙,实在没有余暇注意周围的变化,而且……她也确实没觉得有什么明显的异常,硬要说的话,就是好像有股非常诡异的气氛,流窜在那些情侣……情侣?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是独自上街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寻常的地方,不论什么时候,在哪座城市,也不会有完全看不到一个落单的人的情况出现才对,可她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从进到这座城市以来,就没有看到一个落单的路人。
一男一女的最多,也有两男一女、三男一女的组合,共同点就是,一定会有一名女性在其中。
原本没有注意到的异常感,随着要点的抓取而浮现出来,交警,商贩,甚至是街边发传单的青年,都有最少一名女性陪在身边,就连立交桥下的流浪汉,也紧紧地搂着同样衣衫褴褛的异性。
坂本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又叹了口气,“你应该注意到了,不仅是没有人会单独出门,所有出门的人,也一定要带一个女伴在身边。”他痛苦的托着自己的额头,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夏目,这座城市被诅咒了。所有在这座城市里的男人,都被诅咒了。外面的男人根本不是喝醉了,他死了,他的诅咒发作了,但是他找不到女人,所以他就死了。”
坂本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抱着头,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知道吗,我不叫你来的话,我也会死的。就像门口那个男人一样,就那么噗通倒下去,心跳停止,呼吸中断。我打了电话,两个小时了警察都还没来收他的尸体,我在想,我死了的话,是不是腐烂发臭之后,也不会有人管?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夏目,救救我……”
嘴巴里有些发干,荣子意识到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不得了的漩涡之中,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满心的疑惑都在叫嚣着需求解答,“老师,我就是来帮您的,但是,您总要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相信我,只要我能做到,我绝对不会让老师您在我面前死去的。对了,夫人呢?她为什么不在?”
坂本痛苦的瑟缩了一下,低声说:“她不见了。昨天我发烧的很厉害,她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出去买药,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荣子惊讶的看着他,“那您为什么不报警?她很可能是被绑架或者袭击了啊!”
坂本摇了摇头,沮丧的看着自己的膝盖,“没用的。现在,案件已经积压到了无法处理的地步,这座城市的秩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我太太的尸体就在这里,我报案的话可能还会被受理,只是一个女性失踪,现在根本不会有人帮你调查。这样的案子,每天也会发生几百件。我不得不提醒你,从现在起就不要再随便出门了,即使出门,在到达市中心的人流密集区域前也绝对不能下车。这里是近郊,警察根本照顾不到这边。否则,我也不知道你会被哪个男人挟持到哪里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荣子讶异的握着手中的笔,无法接受心目中憧憬的都市会成为现在的情况。
坂本痛苦的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我说的是真的,这座城市被诅咒了。
所有的男人都被诅咒了!”
第二章:噩梦的倒计时
“一周前的晚上,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了一个完全一样的梦。”坂本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荣子讲述着一切的起因,“那是个非常奇妙的,无法形容的梦境。我们每一个人起来之后,都清楚的记得梦里有人传达给我们信息,但没有一个人想得起来,梦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嗯……就像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那个消息直接刻在了我们的意识里一样。”他斟酌了一下,这样形容道。
“那信息,就是您说的诅咒?”荣子放弃了记录,她已经察觉到,这里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也不可能成为被大众接受的新闻。
“对,我只能用诅咒来定义。每个人都接收到了那个噩梦传递的信息,我也不例外。不过……最开始并没有人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大多数人聊天的时候谈到做了一样的梦,也只是笑一笑就带了过去。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所有的人都做了那个梦,而且,梦里的信息真的开始发生,恐慌飞快的随之传播起来……”
“等等,老师,您说的信息到底是什么?”荣子打断了他有些焦虑的讲述,问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那是个……模糊笼统的讯息,并没有准确的语言和文字,就像使用神秘的力量让你的大脑直接了解了事实。呃……我尽可能用我的意识来概括一下讯息的内容。”他推了推眼镜,白净的面颊上泛起了一抹红色,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直回避这信息的内容,并不是有心要瞒你,而是……我害怕你会觉得我疯了,会觉得危险,然后逃掉。只要你离开,我就必死无疑了,我……不想死。”
他近乎哀求的看着她,那是坂本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这样脆弱的一面。
荣子冲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老师,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会尽全力帮助你。”
坂本依旧盯着她,小声说:“那……你可不可以去把书房的门反锁上?”
“哎?”她脸上登时也一阵发热,与一个男性反锁在一间拉着窗帘的屋子里,屋子里还有一张显得有些突兀的西式双人床,如果对方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老实的教授的话,她真的会有一丝淫荡的幻想。
看到她起身锁上房门后,坂本抬起了头,垂下的额发间,发亮的眼睛依然在谨慎的打量着她的裙子,或者说,是她裙子里露出的那双美腿。
“我想,你一定会觉得我下面说的话是在骗人,是想诱骗你和我……和我做爱。我用我一生的名誉担保,我说的没有半句是在骗你。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会在诅咒发作前给你看相关的证据。”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象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不那么荒谬,“那么,我开始说了。”
“这个诅咒的第一个内容,就是让全城的男性,都无法再随心所欲的勃起。”
他脸变得更红,“我尝试过让妻子为我口交,也试过辅助的药物,甚至用了小店里的药油,证实了这部分的确是真的。事实上,大部分的男人,也都在尝试后最先接受了这部分内容的真实性。”
“这……是阳痿?”荣子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心里的荡漾变得十分可笑,就算是自己再怎么仰慕的老师,也不可能在对方阳痿的情况下发生什么,那他脸红做什么,真是的。
“不,不是阳痿,而是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做了个让她耐心听下去的手势,让她有种回到大学时代两人在图书馆进行特别授课时的恍惚错觉,“第二个部分的内容是,在诅咒发作前,会感觉到腹部有细微的刺痛,不过这疼痛并不严重。这种痛感持续五分钟左右后消失,消失的时候,该名男性会进入无法自控的异常勃起状态,经过我的测试和调查,不管是用疼痛还是医疗工具,甚至是放血,用绳子勒紧根部,都没有办法抑制这次勃起。而这次勃起的开始,就是诅咒发作的开端。”
隐约猜到了,这诅咒应该是和性有关,荣子不安的挪动了一下丰满的臀部,看向坂本,“老师,单纯是勃起的话,应该不会导致死亡才对。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器官切除的手术吧?”她扫了一眼老师的裤裆,并没有明显的隆起,难道这七天来老师都没有受诅咒的影响吗?
坂本摇了摇头,“不,诅咒带来的并不是长久的勃起,而是死亡。”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忍不住又喝了口水,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即将说的,就是这诅咒最关键的部分。从勃起开始的时候计算,那个男人就只剩下了一百二十秒的寿命。
而如果是提前切除了阴茎,那这个男人就会在这个时期直接死去,毫无挽回的可能。”
“两分钟?”荣子惊讶的叫了出来,“这……这也太快了……”即使跟最毒的蛇比起来,这样的存活时间也不逊色太多。
坂本又摇了摇头,“但这不是意味着那个男人必死无疑,这一百二十秒,就是他拯救自己生命的时间。”他低下头,犹豫了十几秒,才小声继续说,“而方法,就是和异性交合。从噩梦中的信息里了解,当男性进入交合状态后,剩下的时间就会被冻结,而如果性交中断超过十秒,时间就会继续倒数。我……切身经历过,脑海中会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数字,不断的跳动,不断的提醒你生命就在这样倒计时。每一秒,都像是有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在你的身边对你耳语。你……绝对无法理解那种让人脊髓发冷的可怕。”
“交……合?”荣子惊讶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她熟悉的老师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可她怎样也不愿意相信这种怪异的诅咒会真实的发生。
坂本低着头,喃喃的说着,像是要排解心中的压力一样,一口气说了出来:
“根据梦中的信息和城里居民这些天的尝试,大家也都发现了最终的规律。口交和肛交都可以中断计时,手淫和乳交却不行,所以我初步判断,诅咒暂停的一个要求就是进入女性体内。但我试过,在太太的口中射精的话,无论多少次情况也不会有任何变化,阴茎会依然维持着异常勃起的状态,我猜,那些在后庭中发射的男性应该也是如此。而只要勃起的状态维持,那一百二十秒的死亡计时就会一直存在。”
他抬起头,直视着荣子,眼神有些呆滞,“唯一取消那个死亡计时的方法,就是在女性的阴道射精,而且并不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我这一周里,发作了十二次,只有第一次是一次射精就恢复了正常,其余的次数里,几乎都要射精两次以上。”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我初步推断,应该是和进入女性生殖器内的精液多少有关。”
荣子觉得舌尖一阵发苦,突然产生了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
如果坂本老师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这座城市现在对于任何女性来说,都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恐怖之地。而且,很快就会转变为可怕的无序之城。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路上的所有人都至少带着一个女性,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性的神情显得那么的怪异,更明白了为什么老师的夫人失踪后警察无力接受处理。
一座城市的百万男性,任何官僚也不敢开口说把他们放弃,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男权乐园一样的国度。难怪封锁了周边后,依然允许外界的女性进入,现在的情况下,城中多一个女人,就多一个男性存活下去的依靠。
允许十四以下的女性离开,怕是这混乱的城市最后的一点人性的体现。
这太可怕了……荣子不敢相信的问:“老师,您……您确认了,真的会死吗?”
坂本点了点头,挪开了椅子,让出了电脑屏幕前的空间,“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但第一天的中午之后,就传出了出现牺牲者的流言。政府机构不可能坐视不理,有女性的代表请求相关机构进行辟谣,好保障女性的人身安全。可毕竟主要的官员都是男性,他们本身也在迟疑。你知道,对于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干脆果断的否定。”
“于是……就有了当天下午的这场直播。”他打开一个视频文件,屏幕的正中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性,身上充满了令人信赖的气势,他指着那个开口讲话的女人,“她叫松田泽子,本市妇女联合运动的领袖之一,同时也是两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顾问,有过一次婚史,但并未冠过夫姓,也没有子女。她对这个噩梦持完全的否定态度,并认为那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由邪恶的男性科学家在暗地里进行,那些认为自己受了诅咒的男性,都是被催眠的暗示所影响。”
荣子当然认的出泽子,她一直很想为这个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做一场专访,只可惜一直没能成功预约到时间。如果是泽子的话,不相信这种荒谬的噩梦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拉动着滑块,让视频直接拖到了中段的位置,“为了和不作为的官僚对抗,她以个人的名义在她的会议室里进行了这次直播,在场的只有她的助手丽香,几个赞助机构的高层。全部直播的内容,都在市内各处的电视墙进行播放。所以,全城的人,都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他皱着眉,看着屏幕里正在激昂的驳斥诅咒说法的泽子,惋惜的说:“可她绝对不会想到,正是她的直播,让所有的人都彻底的相信了诅咒的可怕后果。”
荣子听着坂本的话,心里突然涌出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泽子……“她的演讲很有说服力,我当初看直播的时候,也对自己相信诅咒的愚蠢行为产生了动摇。如果,没有后半段的事情的话。”坂本指向屏幕的角落,为数不多的几个观众中的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影突然细微的颤抖起来。大约十几秒后,那个男人举起了手。
“怎么了?桥本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讲话被打断的泽子很干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我无法原谅您失礼的行为。”
“对不起,我……小腹这里,觉得有些刺痛。”桥本的声音有些发颤,听得出恐惧正在涌上他的心头,冲击着他对泽子的信任。
“这就是意志不坚定的表现!”泽子冲着他挥了挥手,“你其实是被自己的心理暗示击败了,事实上,紧张的情绪很容易就会导致腹痛,这是很常见的生理现象,现在大家都受到了那么强烈的催眠暗示,意志比较薄弱的人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是完全可能的。既然说到了这里,我正好给大家讲解一下,意识对于人体的影响究竟可能有多大。”
泽子很顺畅的将话题带进了下一个阶段,凌厉的目光再也不去看一眼那个不断颤抖的男人。但她应该也是在担心着什么,她在讲台后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按下什么东西的动作,似乎在叫什么人过来。
“这里就是悲剧的开端。”坂本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像是对泽子有非常浓郁的惋惜之情。
他把进度向后跳了四分多钟,挪动着椅子闪到一边,给荣子让出了最合适观看的位置,“而这里,就是噩梦的开始。”
正在激昂的陈述自己观点的泽子再一次被桥本的行为打断。那个不断颤抖的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声音像是被人扯住了声带一样嘶哑而尖锐:“天哪!这……这怎么可能!118,117,116……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他狂乱的挥舞着双手,转动着圆圆的头在屋中来回看着。
助手丽香在泽子的示意下飞快的走了过来,双手按着那个男人的双肩,用责备的语气说:“桥本先生,您应该放松一下,请坐下做几组深呼吸,这有助于您从催眠的暗示中尽快解脱出来!”
“这不是什么混账催眠!这是诅咒!”桥本愤怒的指着自己的胯下,他背对着镜头,荣子看不到那里,但她能猜得出,桥本一定已经勃起。
丽香显然对泽子深信不疑,很干脆的说:“您已经被影响到露出这种丑态,看来需要做进一步的治疗了。我建议您先离开会议室,去隔壁休息一下。”
“95……94……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桥本大吼着翻过了面前的长桌,凶狠的抓住了丽香的手腕,扯着她要把她压倒在地上。
“呜!”随着痛苦的闷哼,桥本向后踉跄着退开,双手捂着小腹,丽香收起手肘,利落的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桥本先生,请您自重。”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两个应该是刚才就被叫来门口待命的保安架住了桥本,把他往外拖去。
“不要!放开我……我要死了!救我啊!你们救救我啊!”桥本疯狂的大吼着,挣扎着还要往丽香那边冲去。
但两个粗壮的保安不是他这种肥胖的商人能抗衡的,他还是被一步步拖向了门口。
就在他就要被带出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涨红的脸一霎那失去了所有血色,紧接着,他的五官开始扭曲,眼神流露出无法形容的惊骇,他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只是吐出了充血而紫红的舌头,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浑身骤然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他肥胖的身躯软弱无力的瘫倒下来。
一个保安惊慌的松开了手,另一个缓缓蹲了下去,应该是在伸手摸他的颈动脉。
“他……死了……”
泽子站在台上,表情明显变得僵硬,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慌张,“他可能是紧张过度了。你们快联系医生,我想这应该是急性心肌梗塞,桥本先生平常身体就不是很好……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说的吗?”
“松田女士,我们很想接受您的观点,可您能不能从您的专业角度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桥本连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了,可那里却还是勃起状态?”
泽子的眼珠快速的转动着,有些慌张的说:“那是Angel lust,也叫做最终勃起,以前绞刑处死的男性尸体上经常能见到这种现象,桥本是站立死亡的,死前也有明显的阴茎充血,死后依然会这样并不奇怪。这只是单纯的血液被重力影响流向下肢造成的结果而已。你们完全没必要这么惊慌!”
泽子转向镜头,匆匆的说:“抱歉,屏幕前的观众朋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将不得不中止这次讲解,最后希望大家能坚定自己的意志,不要被暗示的力量击倒。我下次一定会用更加专业的分析来驳斥那些无聊的谣言,谢谢。丽香,去把摄像机关掉吧。”
丽香点了点头,向长桌另一侧的通道走过去。
当她经过蹲下的保安背后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丽香愤怒的呵斥,“太失礼了!”
那个保安的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他的嘴唇哆嗦着,说:“我……我的小腹,也开始疼了。”
“呃……糟糕,我……我也……”
“呜!为什么!”
惊呼的声音在两分钟内接连响起,两个保安和在场剩下的四名观众总计六名男性,竟然都在这一时刻陆续出现了腹痛。
坂本在荣子身边悲伤地说:“看到了吧,噩梦就要这样上演了。那个诅咒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把松田泽子这个徒劳的反抗者就这样彻底的戏弄了。”
荣子惊讶的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屏幕。
六个男人互相看着,很快,他们的视线就转到了泽子身上。
泽子的年纪已经不小,但是保养的很不错,肌肤并没有松弛,脸上的纹路也依然稀疏,是足以让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依然感到心动的女士,而更重要的是,此刻,现在,这屋子里有六个男人,而除了丽香之外,女人就只有泽子而已。
“你们想干什么?”泽子惊慌的向后退开,一直退到了会议室的角落,她摸索着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结果手一抖,反而掉在了地上。
丽香虽然学过防身术,却也敌不过两个保安的夹击,一下子就被三个男人制服,牢牢地按住四肢压制在长桌上。剩下的三个中年男人别无选择,只有冲向泽子。
“你们疯了吗!那是催眠!你们不用相信!没有什么诅咒!没有!”泽子被连拉带拽地扯到长桌边,面颊被狠狠地压在桌上,略显瘦削的臀部无奈的撅在桌边。
其中一个男人擦了一把汗,有些心虚的说:“松田女士,现在我们还相信你。
请你稍微委屈一下,如果一会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一定放手,并向你好好的道歉。”
泽子粗重的喘息着,恶狠狠地瞪着身边的男人,小声的咒骂着。
另一边的丽香可没有那么好运,那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还勉强维持着理智,那两个保安可已经对泽子完全失去了信任。毕竟,就在刚才,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手中就那么突然的失去了生命,留下了一个那么惊骇万分的神情。
他们两个紧张的死死摁住丽香的手脚,对望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点了点头,把手伸进了丽香的裙子里。
荣子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们干了什么,但从动作上能猜的到,那只手正费力的撕开包裹着丽香下体的丝袜,然后将内裤从屁股上拽下。
接下来的两分钟,连并未身临其境的荣子也感觉无比漫长。泽子和丽香的斥骂她也听不进去,只是紧张的盯着那六个男人。
这样的诅咒下,每一个男人都成了会随时变身的禽兽。荣子绝望的看着泽子和丽香,已经了解了她们接下来的命运。那悲伤、而又耻辱的命运……
第三章:耻辱的失序
最先发作的,是最开始抓住丽香肩膀的那个保安,他恐惧的叫了一声,“120!天哪……数字……数字在减少!果然是真的!”
大概是因为恐惧,他抓着丽香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另一个同伴也被他吓到,给了丽香可趁之机,这个倔强的女人毫不犹豫的挣脱了胳膊上的钳制,一脚踢在身边发呆的保安脸上,飞快的跳下桌子,向门外跑去。
已经开始倒数的保安愣了一下,立刻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掏出腰间的硬胶棍,猛地一下砸在了刚握住门把的丽香后脑上。
丽香痛苦的叫了一声,向后倒在地上。另一个保安也反应过来事态严重,迅速的跑过去,两人把痛苦蜷缩着的女体硬拖回到长桌前面。
“87!来不及了,别往上抬了!就在地上吧!”那个保安恐惧的叫喊着,飞快的解开了皮带,把裤子内裤一起脱了下去,随手扔在一边,接着趴了下去。
长桌挡住了还在忠实记录一切的摄像机的角度,只能看到站在一边的另外五个男人都惊恐的看着桌子后面的下方。
大约十几秒后,后面传出一声愤怒的吼叫:“我就要死了你这混蛋!贱人!”
接着,是连摄像机都能录进去的耳光声响起,啪、啪、啪。桌面上方,还能看到男人愤怒挥舞的手臂偶尔闪现出来。
耳光的声音停止了,接着响起的,是丽香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凄厉的号叫,就像是有一把生锈的钝刀,正在一寸一寸的割开她柔嫩敏感的性器一样。那是没有任何润滑的娇嫩花蕊,被失去理智的男性强行贯穿而造成的尖锐痛楚才可能激发的哀鸣。
这时,第二个倒计时开始了,那个保安惊慌的问:“我……我要怎么办?”
接着,他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转向了还被按在桌边的泽子,“可恶……也只能这样了。”
他飞快的跑到泽子身后,一把把碍事的中年男人推开,双手插入泽子的裙腰,用力把套裙丝袜连同内裤一口气剥了下去,镜头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泽子苍白瘦削的下体就那么直接迅速的裸露出来。
“你们都疯了!这是犯罪!你们会坐牢的!放开我!”泽子用力的摇晃着身体,但两个中年男人的压制让她的上身根本无法抬起。
保安慌乱的用手帮忙,想要对准那个救命的小穴,他向前挺腰,一次,两次,“混帐!怎么会这么干!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他慌乱的用手接了口水抹在泽子的股间,又一次尝试插入。
这次,粗暴的分身顺利的侵入到泽子的体内,她崩溃的摇动着手腕,锤打着桌面,还是无法阻止就这样在无数观众面前被这样的男人强暴的事实,“混蛋!
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我也开始了!”一个中年男人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裤裆,大概这些男人们都是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勃起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可怕,“我……我要怎么办?”
那两个粗壮的保安正在专心的干着这两个女人,事关他们的性命,他们绝不会让开的,旁边的同伴颤着声音提醒,“用……用别的地方试试。性交也不是只有那一种形式的。”
他慌张的解开裤子,掏出肉棒用手套了几下,发现不行后,又抓过了泽子的手握住自己的下体,结果还是不行,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泽子的嘴巴。但那里的话,对方只要咬下去,就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分别了。
“求求你,松田女士,我……我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你,你就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他跪在泽子的头两侧,让赤裸的屁股正对着摄像机的方向,却不敢把肉棒压向泽子的嘴,只是出声哀求着。
“别开玩笑了!嗯……嗯啊……你们根本就是疯了!对我做出这么可恨的事情,要我原谅都是不可能的!啊啊……混帐,呃!”体内摇动的肉具让她的声音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而是充满了憎恨和愤怒,掺杂着被插入时难过的呻吟。
“不……不行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男人终于失去了冷静,他垂下手,用力的捏着泽子的下巴,扳着她的牙齿拼命地打开她的嘴巴,然后把屁股向下压去。
“呜呜!咿呜呜--!”泽子愤怒的吼叫变成了混合着口水的含糊抗议。与之相反的,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动作,就那么维持着压在泽子嘴巴上的姿势说:“呼……总算是停止了。34,好险。”
“傻瓜,不记得了吗?梦里可是说了不能停下超过十秒,否则计时会再开的。”
旁边的同伴焦躁的提醒他,同时也在紧张的考虑自己的出路。
幸好,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一个不知情的女秘书恰好在这时把备好的热茶端了进来,她刚一打开门,就惊讶的发现原本的直播竟然变成这样可怕的轮暴,她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剩下的三人中的两个抓住,成为了第三个牺牲者。
荣子并没看到那个女秘书究竟遭遇了什么,那两个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摄像机还在工作,搂着那个女秘书去了门外。不过他们显然也没有时间走远,出门的时候,他们的裤裆就已经隆起,门才关上,外面就传来了那个年轻女秘书哭泣着的哀求。十几秒后,化为一声屈辱的哭喊。
荣子完全被震惊住,连手指尖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这……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们?”
坂本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沉重的说:“因为没有人有办法来救她们。就在她们被轮干的同时,全城有将近四分之一的男性诅咒同时发作。有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你应该明白会发生什么。”坂本痛苦的揉着眉心,“我保证,你绝想象不到,那是怎样一个混乱无序的下午……所谓的罪恶之城,终于在人间真正的出现了。”
不愿再听泽子和丽香痛苦的呻吟,荣子果断的关掉了视频,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我想,我还是不要想象出来的好。”
“那一下午过去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对外公布的数字来看,当天共有一万七千多个男性遇难。尸体有选择的进行了解剖,没有病毒,没有感染,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找到的死因,从死者的神情来看,只能知道他们死前一定极为痛苦。市政府在当晚召开了紧急会议,不过所有的女性议员都借故没有出席。那一夜,大概是这个城市创建以来最有行动力的时候。”坂本看了一眼窗外,接着说道,“第二天早晨,大家发现,所有对外的通路都被切断了,网络和电话都只剩下城市内部范围的通畅,因为第一天下午的直播讯号本身就仅针对Z市当地,整座城市受到诅咒的消息,竟然被很好地封锁了下来。接着,广播开始动员所有家庭将不满十四的女孩都送离本地,但在离去之前,必须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同时他们也向高层进行了秘密求援。结果如何我并不清楚,我只能猜测并不乐观,因为至今为止,也没有见到外界有什么像样的援助进来。”
他咂了咂嘴,修正了一下说法,“呃……也不是完全没有,从三天前开始,就陆续有从事性服务行业的年轻女孩被成批成批的送进市内。据说是在隐瞒事实加付出高额代价的情况下换来的帮助。”
荣子双手捂住脸,低下了头,“天哪……这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为了遏制死亡人数,缺乏女伴而又有办法找来救星的男人,会被允许在监督下联系外界。我本来没想过会有需要那样做的时候,可是……可是我太太……竟然不见了。夏目,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荣子内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怎样指责老师也是无济于事,她只好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安慰他说:“老师,我知道您有事求我帮忙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老师您,还曾经想过要不要试着勾引您一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您叫来,我也不知道到是因为我的魅力还是死亡的威胁更重要了。”
坂本感激的看着她,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夏目,真的谢谢你。我就知道,除了你,再也没有谁能帮我了。谢谢你……”他感激的几乎流下泪来,用脸颊靠着她的手背,显而易见的表露出死里逃生的兴奋。
荣子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小声问:“松田女士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坂本抬起头,带着恐惧的神情说:“他们并没有都活下来。其中一个男人两次射精都射在了松田的口中,没能解开诅咒,最后体力不支,中断太久导致倒计时结束,就那么骑在松田的脸上,死了。”
“另一个男人在强迫丽香为他口交的过程中被咬断了阴茎,在失血过程中因为诅咒提前身亡。”他用平淡的语调铺垫完荣子并不关心的消息,然后缓缓说,“至于三名女性受害者,那个女秘书的情况我不清楚。松田和她的助手,则是在事发的第二天,从公司的顶楼牵手跳了下来。我想,这是她们两人对这些只顾自己的男性最后的控诉吧。”
荣子费力的消化着大脑中的讯息,低声问:“那……现在Z 市中是什么情况?
从我路上看到的情形,好像并不是太糟。”
坂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四天前就不再出门了。那时候整个城市都游走在疯狂的边缘,我根本没胆子进入人群之中。只有从可用的网络和市内的收音广播里听到一些消息。这座城市应该还勉强维持着运转,最大的变化也只是物价骤然升高而已。不过我在公务机关工作的朋友告诉我,有两个组织的结成是对公众隐瞒下来的。”
“组织?”荣子皱了皱眉,猜测着说,“其中一个应该是单身女性们的联合吧?”
坂本赞许的点了点头,“嗯,她们主张应该在自愿的大前提下对受诅咒的男性进行人道援助,强烈抗议各机关对强暴和绑架的放纵,指责犯下暴力罪行的男性是以诅咒为借口满足自身的淫欲。她们集合在一起,要求政府严查近期的针对女性的暴力事件,并申明在一切得到解决前,所有的组织成员不会接受任何男性提出的施救申请。”
荣子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们……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坂本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极端的环境下,人的思考本身就容易发展到偏激的地步。更何况……最初的几天,很多男人做出的事情也确实的让绝大多数单身女性感到了危机。”他扶了扶眼镜,小声说,“再加上,猎人的出现。”
“猎人?”荣子想了想,很快猜出了这个名称的含义。面临死亡的威胁时,道德和法律往往会变得不堪一击。
“嗯,那些没有渠道自救的男人,在心中的兽性被释放出来之后,化身成了游走在城市边缘的猎人,我想……我太太应该就是被猎人捕获了。他们虽说是一个组织,却远不如那群单身女性团结,大多数都是以小团体的模式行动。广播里没有特意的提到他们,只是叮嘱让女性们外出的时候小心。”
他看了一眼窗帘的缝隙,外面的光线只透进来了一点,就想这个城市一样,靠着最后的光源维持着没有完全堕入黑暗。
“刑警对此完全没有表示吗?”荣子有些绝望的看着坂本,但从震惊中逐渐恢复过来的她,也随着记者的本能产生了想要记录这城市的一切的冲动。
“我不知道。”坂本摇了摇头,从高度的紧绷中松懈下来的神经让他显得有些疲惫,“很多机关都在渐渐失去作用,大部分勉强维持运转的机构都不得不为所有的男性下属配备必要的女性助手。或者,选择女性作为主干。”
他叹了口气,“这……好像是神在惩罚我们这些男人一样。”
荣子只能安慰他说:“没事的,老师,有我在,您不会有事的。”这话中的意味让她稍微的脸红了一下,“这个诅咒,没有任何解除的方法吗?”
坂本想了一会儿,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也许有,不过,没人知道。已经有不少男人受不了这种压力,自杀了。也有不少男人疯了,既不是猎人,也不去安分的寻求一个性伴侣,而是变成了野兽,潜伏在女性附近,一旦发作就直接袭击陌生女性的野兽。”
荣子拿起速记本,还是把整理出来的讯息记录了下来,不仅是因为职业习惯,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安静在这种情况下多少让她有些不安。
她幻想过很多次与老师单独共处在私密环境下的情景,却没有一种是现在的这种情况。而且,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种发作不定的诅咒,难道要让她一直保持着随时可以献身的状态吗?
“老师,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诅咒的发作有什么规律可寻吗?”
坂本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颊,“基本上是没有的。硬要说的话,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人比较亢奋的情况下,会比较容易引发诅咒的发作。”
“那,两次诅咒之间有没有不应期之类的时间段存在啊?”荣子有些发愁的问,她并不想整天陪在老师身边来预防那个诅咒,可能的话,她还是想要靠相机摄影机等设备记录下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
坂本摇了摇头,“我也想到过这个问题,按我的经验,诅咒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间隔。最短的时候,我第一诅咒的解除到第二次诅咒的发作只间隔了十五分钟。
那一次,我险些就没命了。”
荣子打量着老师的身体,毕竟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健壮,诅咒发作后那样连续的进行激烈运动,必然会感到吃不消。坂本夫人也不是健美型的女性,而是典型的丰满圆润型的中年妇人,可以想象得到,夫妇二人是怎样竭尽全力才配合着消除了那一次的诅咒。
“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是很不方便呐。”荣子有些郁结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罂粟花田的背景,“我还想有机会的话出去把这城市的事情记录一下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完全不方便出门的情况,日常的生活不是也变得很麻烦?”
坂本吐了口气,荣子在身边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麻烦肯定是有一些的。
不过现在外卖很方便,很多东西快递员都可以送上门来。这一阵最赚钱的恐怕就是快递公司了。而且,我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出门,夏目你想要出门的话,我和你开车出发,不去太过偏僻的街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要在这里与坂本老师度过一段非正常生活的命运,荣子微笑着站了起来,过去主动在坂本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微笑着说:“老师,最为对我的报答,也请您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坂本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呃……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请不要再叫我夏目了。”她抚摸着老师的脸颊,把嫣红的嘴唇凑近他的面前,“叫我荣子。”
第四章:异常器官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不足以靠这种挑逗就让老师亢奋到诅咒发作。荣子略微失望的摸了摸嘴唇,只好用心理压力下的男性本身就容易进入冷淡期来自我安慰。
既然要住下,总要让自己过得舒适一些,她一向是个富有行动力的女人,决定了的目标,就会鼓足干劲一直线前进过去。
老师夫人的体格比她丰满许多,但衣服宽松总比紧小更容易接受。选了一身不那么肥大的居家服,她也不锁门,就那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万一坂本老师发作,分秒必争的时候可不能叫门锁耽搁时间。
而且,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是被看一下裸体根本就无所谓了。
脱下裙子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进门老师看到她的裙子先松了一口气。如果恰好那个时候发作,坂本是来不及解释一切的,而要是用暴力强行进行,裙子的确是比较方便下手的一个要素之一。
脑海中想象着一向温文尔雅的老师被性命逼迫到用蛮力来制服她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感到小腹深处的某个器官在微妙的痉挛。
整理了一下内衣,她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嗯……少了丝袜的包裹后,大腿似乎不如以前那么匀称了,小腹也有了些赘肉,与那些安慰一样的男朋友交往的时候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到了仰慕的人身边,不免对这身体有些嫌弃。
不该以工作忙为借口断掉定期的健身房行程的,她苦恼的挠了挠头,把长发重新盘成方便干活的发髻,露出修长洁白的一段脖颈。
嘛……这种时候,坂本老师想必也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她的裸体了,诅咒发作之后,恐怕恨不得一秒钟就插进来。对于喜欢悠闲漫长前戏远胜过活塞运动的荣子来说,这真是件麻烦事。她只好再次安慰自己,这是在救命,不是在享受快感。
“老师,您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一边收拾着屋内乱七八糟的各处,她一边对着书房喊道。
她非常讨厌做家庭主妇,但不代表该会的技能都一塌糊涂,至少她自己住的公寓一向都非常整洁,料理的水准也足以让她自身愉悦。而且到了老师身边,心底还是情不自禁的涌出了想让对方欣赏自己手艺的心情。
她对这种情绪感到困惑,原来所谓的独立自主,不费心去讨好迁就,仅仅是因为没有遇到正确的那个人吗?
“你要下厨吗?”坂本从书房走出来帮忙,不过看到他笨拙的样子,荣子很干脆的决定让他去沙发上休息。
“家里有材料的话,我就让老师见识一下我的手艺。”荣子挽了挽袖子,打开了冰箱。
嗯……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些鸡蛋。
“买菜的话,方便吗?”她在阳台上拍了拍围裙的灰尘,挂好走了回来,盘算着晚上要做些什么,不如趁着买菜的机会看一下Z 市现在的情况也好。
坂本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很方便,你需要什么材料,我打电话订。”
好吧,看来老师对出门似乎有些恐惧,荣子也不好勉强提出要求,从阳台俯瞰了一下街道,随口回答着:“您喜欢吃什么就订什么,普通的材料我都能搞定。”
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只是行人少的异常,大部分都脚步匆匆,电车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对面的超市也几乎没有顾客。从荣子眼前过去的一辆警车开得很慢,慢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司机的旁边跪着一个只穿着衬衣的女人趴伏在他胯下,头缓慢的上下移动着,这才让她有了点诅咒存在的真实感。
楼下拐角的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着被水冲洗过的痕迹。
越是恶劣的环境,人类就越是能表现出强大的忍耐力和适应力。荣子看了看天,她相信,这里的人们会挺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阳台站了会儿,荣子回到房中,在坂本的电脑上浏览了没有被封锁的官方通告,然后插上自己带来的存储设备,开始将今天得到的讯息整理成草稿。
有她在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坂本老师的精神彻底安定下来,他捧着厚厚的社会学着作,安静的阅读。
她打会儿字,就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坂本。
她突然觉得,如果这不是一个诅咒之城,如果现在就是两人结婚后的寻常日子,他在看书,她在写稿,一起吃简单而美味的家常饭菜,一起钻进松软的棉被,拥抱,亲吻,爱抚,做爱,入睡,各有各的工作,共同拥有着生活,那该有多好。
荣子自嘲地笑了笑,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后,一些柔软的思想就开始萌芽,仿佛心底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某些意识被这里的气场所影响,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想到过结婚这个词了。
“叮--咚--”门铃响了,荣子马上起来迎了出去,笑着对坂本说,“我去就好,老师您继续看草原狼。”
“您好,是坂本太太吧。这是您先生订购的蔬菜和鲜肉。这是订货单,请您过目。”送货的十个十分精神的小伙子,骑着一辆轻便的摩托车,后座的位置坐着一个穿水手服的女孩,戴着头盔,看不清面目。
付钱后,拎着纸袋才走回屋中关好门,荣子就又听到了门铃响起。她开门向院门外看去,还是那个小伙子,他有些尴尬的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坂本太太,能借用一下您这里的卫生间吗?”
“呃……好的。”看他的笑容有些细微的扭曲,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又是拉着那个女孩一起走了进来,荣子让开玄关的通路,猜测着他可能是诅咒就要发作了。
“那个……谢谢您。”那个女孩摘掉头盔放在门口,乖巧的向她躬身行礼,然后有些脸红的小声说,“如果,如果有什么声音给您造成困扰的话,还请您千万原谅。”
“小遥,快点啦。”厕所里传来男人的催促。那叫小遥的女孩连忙从衣兜里摸出一瓶润滑剂一样的东西,快步跑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住了门。
荣子有些好笑的看着厕所门缝里透出的灯光,看来,这诅咒的威力之下,女人们还真是回到了原始社会一样,不得不的随时随地做好容纳男性的准备才行。
不过她预计的声音并没有传来,过了十几分钟,厕所门开了,小遥面红耳赤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捏着那个快递员的耳朵,“笨蛋,哪有把拉肚子也搞错成发作的。讨厌,让我闻你上厕所的味道,臭死了。”
年轻的男人尴尬的陪笑着,“我也不知道啊……看来是过度紧张引起的腹泻。
对不起了,小遥,原谅我嘛。”
小遥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荣子又行了一礼,“对不起,真是打扰了。”
这两人,应该是情侣吧。荣子看着两人骑着摩托远去,小遥一边捶着他的腰,一边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应该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争吵。
这让她乐观了许多,这样的诅咒,还是有人可以适应下来的,只要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能够勉力维持运转的城市,总有一天会迎来一切得到解决的那天。
“夏……荣子!荣子!”屋里传来了坂本匆忙改口后的呼叫,荣子楞了一下,迅速的关好房门,也顾不上收拾还放在玄关的纸袋,便一溜小跑冲上了二楼。
坂本面色苍白的站在卧室的门口,拉门打开到一半,“我……开始腹痛了。”
荣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还没有能力做到在与老师赤裸相对之前完全不感到紧张,“那……那先进卧室里去吧。”
看男人紧张的样子也知道,这先兆性的五分钟,指望他主动为自己做前戏是不可能了,荣子只好自力更生,问他:“老师,您这里有润滑剂之类的东西吗?”
坂本坐在早就铺好的被褥上,不知所措的回答:“本来是有的,可是……可是已经用完了。”
哦天哪,运气还真是糟透了,荣子无奈的扶着额头,跪坐在他面前,让自己的口气尽可能的温柔平稳,“您不要那么紧张,有我在,您不会有事的。放松些,不要让我也感到为难好吗?”
坂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了一下手,又有些胆怯的放下,“对不起,荣子,我……我只是有些胆怯,你知道,我从没和夫人以外的女性,有过这样的经验。
更何况,你还是我最爱惜的学生。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卑鄙。”
“没有的事,坂本老师一直是我最仰慕的男性,”荣子的性格让她不会这么被动的等着,她握住坂本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您感觉到了吗,我的脸在发烧。女孩子在遇到喜欢的男人时,浑身都会燃烧起来呢。您是能让我燃烧起来的男人,我怎么会觉得您卑鄙呢。”
“是吗?我……都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你是在安慰我吧。”坂本的手掌有些瑟缩,触碰着比他年轻二十多岁的肌肤,显然也唤醒了他某些沉睡的记忆,那是松弛的中年女性肌肤无法唤起的美妙回忆。
“老师,这种时候让女孩子反复表明心意是很无情的哦……”荣子呢喃着拉着他的手,顺着光滑的脖颈向下滑去。坂本夫人的家居服十分宽松,领口很顺畅的就让男人的手掌进入其中,她压着他的手腕,挺起胸膛,酥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直接献给了男人汗湿的掌心,嫣红的乳头轻轻磨蹭着手掌的纹路,一点点的胀大。
坂本吞了一口口水,手掌不自觉地握紧,轻轻抓住了她饱满的乳房。
“老师,我的心跳是不是特别快?”她低声挑逗着他,想让他暂时忘掉诅咒的事,既然最后的结合已经不可避免,她至少想让一切发生的更加自然。
“嗯……”坂本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松开的领口,看着自己手掌笼罩的浑圆肉球。
“老师,不要只是这样握着,会不舒服。”她娇媚的哼着,贴在了他的身上,搂着他吻向他的耳垂,光滑的胴体追寻着快乐的方向轻柔的扭动。
“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好像在犯罪一样。”略有些迂腐的性格让坂本还在犹豫,好像连死亡的诅咒也抛到了脑后。
“是您让我来的,这时候再拒绝,会伤女孩子的心哦。”故意表达出适当的不悦,荣子拿出了对付年轻男性的手段,做出了想要逃开的架势。
“别。”没有什么女性经验的坂本果然和青年人一样的立刻将荣子搂紧在怀里,双手慌乱的探进她的上衣,顺着光滑的脊背抚摸着,“不要走……我需要你,不要走。”
“老师,这里……请摸这里……”她啃着他的耳垂,拉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腋下的敏感带。
知道时间过得很快,她一边引导着坂本帮她的身体燃烧起来,一边小心的维持着依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将内裤一点点褪下,挂在一边脚踝上。
那诅咒的效果果然很奇特,已经这样热烈的互相爱抚了,坂本的裤裆依旧十分平静,就像性欲的开关被谁封闭了一样。荣子有些不甘心的把手伸进他的裤裆中,寻找到了软垂的阴茎,握进了手中,温柔的套弄。
“呜……荣子,要、要来了……”坂本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120,119……”
不用他说,荣子也直接感觉到了那诅咒的强大威力。几乎是一瞬间,软小的肉棒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血管里的血液一秒不到,就让整个海绵体变成了一根包裹着皮肤的钢棍,不仅硬,也有着惊人的直径,连缠绕在上面的青筋都怒涨起来,把整个表面都变得凹凸不平。
龟头也变得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荣子纤长的手指竟然无法从冠沟的部位把它圈住。
“天哪……老师,您以前……也是这么、这么大吗?”荣子有些惊讶的问了出来,大脑有一瞬间小小的空白。
坂本摇了摇头,额头已经焦急的出汗,“没有,是诅咒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让我太太每次都很难过,荣子,你、你也不要太勉强,小心些才好。”
“呃……对不起,老师,请先忍耐一下,我要准备准备才行。”她考虑了一下,直接这样进入,一定会伤到下面,她只好趴下身子,跪伏在他的腿间,先将那根狰狞的巨物从裤裆中解放出来,然后尽可能的张大了嘴巴,含住了龟头,包裹着前后移动起来。
“呼……”倒计时应该是停止了,坂本松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被褥向后仰起身体,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让荣子你这么为难。”
含着这么粗大的肉棒,荣子根本没法发出声音,只有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一边用手握着半截肉棒专心的刺激着龟头,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还未湿润的外阴,用最直接有效的自慰一样的手法快速的拨弄着娇嫩的阴核。
看来即使是诅咒,该有的快感也一样会有呢。她抬起眼睛,盯着老师的表情,她的口技还算过得去,如果不是这玩意的体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来可以做得更好一些。不过似乎这也已经很足够了,坂本的脸上已经是一幅要升天的表情,嘴里无意识的呻吟着说:“荣子……哦哦,天哪,好舒服……啊啊……”
“呜!”坂本舒服到无意识的向上抬起了腰,一时没有留意的荣子直接被粗大的怪物撞到了喉咙,嘴巴一瞬间被填满到连舌头都几乎没了移动的空间,味蕾完全被那种淡淡的腥臊占领的同时,奇异的热流开始在她身体的各处流动起来。
她费力的向后拉开嘴唇,结果追求着快感的坂本只是稍微沉了一下腰,就又向上送出,简直是把她柔软的红唇当作了性器。
“呜呜!嗯--呜唔!”她努力维持着不要被口水呛到,抗议的哼着,拍打着他的小腹。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坂本连忙停下了动作道歉:“荣子,对不起,我……我刚才太舒服了。你没事吧?”
荣子送了一口气,先吐出了嘴里的分身,借着那十秒的时间说:“没事,只是惊讶老师您也有这么粗暴的一面呢。”
坂本皱着眉,有些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这诅咒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激昂亢奋了许多。有时候身体好象不受大脑控制一样。”
荣子含着肉棒套了两下,好刷新用来讲话的时间,“过后,您一定要好好给我谈谈发作时后的感受。现在,就先让我帮您解决了性命之忧吧。”
“嗯,你……可以了吗?”坂本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下体,显然之前他给他太太留下过什么不好的回忆。
荣子心里虽然有些忐忑,嘴上还是自信的说:“放心,老师,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您可不要再突然变得粗暴起来,这么大的东西,我总需要点时间适应。”
坂本点了点头,顺着她推来的双手躺倒在被褥上,顺手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了一边的榻榻米上,做出了把一切都交给她的放松姿态。
她看着直竖起来的粗长凶器,做了几个深呼吸,抬腿跨过了坂本的身体,跪在他的两侧,用刚刚分泌了一些爱液的花瓣凑向布满了她口水的尖端。
“呜……”进入比想象中还要困难一些,膨胀的肉菇已经赶得上幼儿的拳头大小,她最近又一直没有和男伴见面,久旷的肉体刚刚沉下了一点,就觉得插入的部分带来了一阵久违的胀痛。
“呃……老师,这样的话,时间会不会暂停?”暂时无法把整根东西都容纳到体内,她只有费力的抬高臀部,让湿润丰美的花瓣吮吸住小半个龟头,扭动着腰肢研磨着敏感的嫩肉。
坂本喘息着点了点头,“这样似乎没问题。你呢?会不会太辛苦?”
托终日东奔西走的福,她的体力还算是优秀,这种程度的扭动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她笑着往后拨了拨发髻垂落的发丝,对他温柔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没问题。我只是很久没做,你的那里又变得有点可怕,只好先这样了。”
坂本爱怜的抬起身子,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荣子,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个喜欢逞强的孩子呢。”
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拨动了一下,荣子连忙避开了坂本的视线,小声抱怨说:“真是的,这种时候,您就不要说这种事了吧。”
坂本摇了摇头,坚定地搂住了她,吻着她的脸颊,“从没发觉你的心情,老师真是太蠢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像是终于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坂本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红唇,吮吸着她的舌尖,勾舔着她口中的每一处,最后,就这样唇舌相抵的低声说:
“荣子,以后,请让我好好的爱护你,好吗?”
荣子怔怔的看着他,体味着情感得到回应的幸福滋味,即便是在这种扭曲的情况下,心中依然诚实的感到无比的喜悦。
这就是女人呐……一旦涉及到真实投入的感情,只要得到一点点的回报,就会迷失了自我。想着自己曾经做出的讽刺评价,荣子自嘲的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反吻住坂本的嘴,然后一口气将臀部沉了下去。
“呜嗯嗯--!”变异的巨大肉棒几乎熨平了蜜壶中的每一处褶皱,粗大的塞子让娇嫩的子宫都感觉到移位一样的错觉,她闷哼着牢牢的吸住坂本的舌头,颤抖着流下了眼泪。
字节:47239
总字节:147182第五章:神的惩罚
“荣子,你真的不要紧吗?”覆盖在荣子泛着红晕的美丽裸体上,坂本一边缓慢的前后摇动,一边担心的问她。
荣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费力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后,她就躺倒在被褥上抬起了双脚,让坂本老师换到主动的位置。
这样的姿势,她才能把双脚彻底的打开,放松的下腹才不会因为那种强烈的饱胀感而感到太难过。
尽管如此,巨大的阳具依然让她有些不适,像是一个不合型号的木塞强行塞进了狭小的瓶口,向外抽出的时候,密合的肉壁甚至让花芯深处有了被真空吸出来的奇妙快感。
她双手抱着膝弯,蜷曲着身子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抬高的潮湿花蕊正在被木桩一样的巨物反复的侵犯,而看到那根东西还有一小半没有插入的时候,她感到一阵微妙的眩晕。
体内的娇嫩腔口不断地被坚硬的龟头撞击,有些疼,有些麻,还有些奇妙的酸甜愉悦。她一直都是喜欢温柔动作被缓慢推上高潮的类型,而这一次,却让她尝到了新鲜的滋味。
大腿几乎分开成直线,她能想象到,腿心的蜜唇一定已被扯开,红莓色的娇花已经彻底的绽放开来,在男性器官进进出出之中翻卷,蠕动,收缩,吸吮。
“呜……呜呃--!”抿紧的嘴唇中还是泄出了畅快的吐息,荣子的脚尖用力的蜷缩,情不自禁的勾住了坂本的腰背,由忍耐的承受变成了愉悦的享用。
但对于坂本来说,显然救命才是第一位的,确认了下体的周围已经有了足够的爱液润滑之后,他开始加快撞击的速度,向前用力的大腿越来越快的拍击在荣子丰美的雪白臀部上。
“啊啊……嗯啊啊,呀--”荣子愉快的叫了起来,用娇腻的喊声回应着坂本的动作。
被年纪小那么多的学生如此的反馈,坂本的热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他趴在荣子汗津津的滑溜裸体上,双手玩弄着挺翘的乳头,舔着她的锁骨,弓着腰快速的突刺。
荣子张开手指,紧紧抓着坂本的后背,跟着他第一次射精的动作,酣畅淋漓的到达了顶点。
应该是诅咒的影响,坂本射精的力道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要迅猛,荣子在高潮的恍惚间,甚至产生了那些精液直接贯穿了宫颈,一居侵入到子宫深处的错觉。
“老师……还……还没解除吗?”发觉到体内的巨物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荣子娇喘着问道,刚才的一次高潮对她的心情也有了不小的影响,此刻的语气都带上了撒娇一样的妩媚。
“最近总要两三次才可以。”坂本擦了擦汗,抱着她的左腿,让她侧躺着重新插入,从侧面缓慢的抽送。
这种姿势下的女性膣口会变得更加紧实,性器的摩擦也会更加的强烈。已经适应了那个大小的女体很快就被这酥麻的刺激重新唤起,荣子用脚跟勾着他的肩膀,腴软的腰肢妖媚的摇动。
这样缓慢的配合着休息了一会儿,坂本吻了一下她的赤足,抱着她翻转过来,从背后趴在她身上,缓缓挺入深处。
荣子把脸颊压在被褥上,腰肢尽可能的伏低,高高的翘起粉白细嫩的屁股,大腿与小腹交叠成了狭小的锐角。她知道,这样的角度,进入体内的肉棒往往能很好的刺激到她小穴中最敏感的区域,以往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在男性面前完全臣服的姿态,但这次她很愉悦而自然地将身体展开成如此的模样,迎合着坂本的动作,前后摇晃着圆润的臀部。
“啊唔……嗯嗯,老师,别……别那么深……”荣子用娇媚的声音求饶,这种小狗一样的体位,即使是普通长度的男性也能轻易顶到她并不深遂的花芯尽头,更何况是坂本现在这种变异了的凶器。尽管已经是普通的速度,但那根东西插入进来的时候,还是让她有种内脏微微移位的扭曲感。
“哦……好的。”坂本有些尴尬的回答了一下,扶着她的臀尖将粗长的肉具拉扯到更靠外的位置,转为小幅度的动作。
坚硬肿胀的龟头像颗紫红的伞菇,撑展了花瓣中的樱色褶皱,翻进翻出的充血膣口,不断被挖掘出白浊的淫沫。
第一次的余韵还未结束就继续被玩弄的缘故,荣子很快就又感觉到身体开始发轻,从会阴部扩散开的强烈甘美让她情不自禁的缩紧了肛门,脚尖用力蹬着被褥,撑高了臀部,舒畅的叫唤着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啊啊--来了,要来了。呀啊啊--!”
强烈的兴奋让女性柔白的臀肉泄上了一抹诱人的薄樱色,坂本忍不住拔出肉棒,低下头抓紧时间捧着她的美臀狂热的亲吻了一通,接着才埋进她的体内,继续拯救着自己的性命。
因为高潮而痉挛的性器带给了男人绝妙的享受,逆着层层收紧的细嫩纹路向里插入的快感足以掩盖被情欲缓解的诅咒阴影,坂本亢奋的舔着荣子莹润的裸背,很快就又一次开始射精先兆一样的粗重喘息。
“诶?又……又射了吗?嗯……嗯啊啊--”被骤然膨胀起来的龟头刮蹭的通体酥麻,温热的精液喷射在子宫颈上的同时,荣子紧紧捏着攥皱了的被单,淫乱的哼叫声中,颤抖着臀部收下了男根的第二次馈赠。
“哈……哈啊……”她娇喘吁吁的扭过头,红晕布满了脸颊,“老师,现在,您、您好些了吗?”
坂本的体力明显在两次射精后见了底,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汗水都有些反光,诅咒并没有让男性的高潮有本质的变化,反而射精时的快感还加强了不少,这对体力也是个巨大的损耗,他抚摸着胸口,深呼吸了三次,才在荣子湿淋淋的肉缝中前后动了两下,开口说:“看样子还是不行,刚才的快感才过去,肉棒就又硬倒疼起来了。荣子,老师……真是没用啊,已经没有力气了。”
荣子轻哼着抬起臀部,让肉棒从体内脱出,反身推倒了坂本,重新回到女上男下的姿势,“放心,我身体很棒的。您先休息一下,让我来。”
她打开膝盖,被爱液浸湿的耻毛让她也有些吃惊,原来刚才下面竟然湿润到这种地步吗。她一边惊讶着自己的身体释放出的性爱潜力,一边小心的扶住直竖的肉棒,送到微微张开的充血蜜壶之中。
“哼嗯……”鼻腔靠后的地方不自觉地流出甜美的气息,荣子才一坐下,被肉棒顶到的花心就迅速的漾开一阵强烈的电流,连后脑都感觉到一阵畅快的翘麻。
时间允许的话,真想就这样半悬着坐在这热乎乎硬梆梆的肉棒上面,好好的体会几分钟,荣子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唇,这么想着,抬高了臀部开始前后摇摆柔软的腰肢。
腿心的花瓣像一张布满口水的娇小嘴巴,先是叼住大半个龟头,接着一边前后舔吮,一边一寸寸的往深处吞吃进去,吃进去的越多,就有越多的口水从红润的边沿被挤出,最后吃到一大半的程度,就承受不住一样一口气吐出来,发出啾的一声轻响。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丰满的双峰跟着不安分的上下摇晃,嫣红的乳头在空中划出诱人的弧线,被这两团美肉所引诱,坂本伸长了胳膊,握住了充满弹性的乳丘,兴奋的盯着红豆一样的奶头在他手指的缝隙中变换着形状。
“呜……老师,请用力些,用力揉,没有关系的。”胸部更渴望得到大力的揉搓,荣子向前伏低身体,双手撑在坂本的胸口帮助臀部维持着上下移动的频率,将饱满的肉球彻底交到了坂本手中。
坂本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理性似乎正在被赶出大脑,他点了点头,收紧了双手,雪白的软肉在他的指缝里泛出迷人的樱红色,他双手转动着,陶醉的看着年轻女性傲人的酥胸彻底被他掌控。
诅咒唯一没有改变的大概就是男人的耐久力,这样被女性完全掌控的体位,不仅荣子能很好地享受肉棒带来的快感,对男性的刺激也会立体许多,五六分钟的功夫,坂本就半张着嘴巴哦哦的叫着,将精液自下而上射入荣子的体内。
同时达到高潮的荣子紧紧地搂着坂本,吻着他的脸颊,幸福的战栗着。
这次,诅咒终于解除了。威猛的分身迅速的软化下来,很快就已经无法再卡在荣子无比滑溜的小穴之中,发出好像拔开瓶塞一样的微小声音后,垂落在坂本股间。
虽然一样是有了三次高潮,但荣子并不是达到了那种足以失神的绝顶,自然也不想坂本那样累得几乎软瘫下来,她立刻就好奇的撑起了身体,用手指夹住了软化的阴茎,好奇的打量着,“呐,老师,真是很难相信呢,这东西刚才竟然能膨胀到那么大。”
她心有余悸的抚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蜜唇,“竟然能把这样的家伙容纳下去,还是和最仰慕的老师您,真是好像做梦一样。”
坂本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汗,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带着歉意说:“真是辛苦你了,荣子。”
荣子调皮的将柔软的阴茎弯折了两下,侧躺着靠在他臂弯中,软绵绵的说:
“诚实些说,我开始是有些不高兴。毕竟您是用了欺瞒的办法才让我来到这里的。
不过已经这样之后,心底还是觉得满足,这种感觉……唔……就像是暗恋多年的对象,终于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坂本扑哧笑了出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发髻散开后的荣子散发着一种慵懒的妩媚,让两人更像是一对跨越了年龄差距的情人,“可我记得,暗恋的美好总是会在真实的相处后幻灭的啊。”
荣子笑着在坂本的肚腩上捏了一把,“是啊,我可是幻想过无数次勾引老师的场面,可真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你吓得一脸煞白,我还要拼命地自慰好让下面快点湿润起来。”
她用水润的眼神凝视着坂本,柔声说:“我现在知道了,老师的身体不再结实,头发也有明显的花白,做爱的时候很拘谨笨拙,一点都不像其他擅长玩弄年轻女孩的中年男人那么有技巧,现实和想象非要做个比较,是一定会产生幻灭的。”
她低下头,吻了一下坂本的嘴唇,“但我不是那样的笨女人,我很高兴,现在我了解的,终于是一个真实完整的老师了。”
坂本闭上了眼,将荣子楼在自己的胸前,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他沉默了很久,才带着笑意说:“荣子,这次骗你过来,真是我人生最正确的决定。我竟然有些感谢这诅咒了。”
荣子女性的本能渐渐平静下来,属于记者的自我又开始占据了主导,她扭头看着卧室的窗户,小声说:“我想,这座城市里其他成千上万的人,恐怕无法感谢这个诅咒吧。”
坂本认同的嗯了一声,“没有男人会喜欢整天被一个看不见的死神把镰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多少女人会喜欢整天跟在一个男人身边随时准备着不分时间场合的性交。”他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诅咒,简直毫无道理。”
荣子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而间歇的抽动,身体中灌满了粘粘糊糊的体液,要抬高臀部,才不至于在擦掉前就流下来。而一旦这样举高,就变成了祈求受孕一样的可笑姿势。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荣子有些惊诧的低声说:“这……难道是神的惩罚?”虽然她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面对这种非常理可以解释的诅咒,怎样坚定的信念也会跟着动摇。
“惩罚?”坂本没明白她的意思,起身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拭着正溢出白浊精浆的阴户。
她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的观点太过荒谬,摇了摇头,“我在胡思乱想。可能这种怪异的事情,让我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坂本笑了笑,“说是惩罚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的年轻人中,男性越来越没有男子气概,女孩子不知不觉在很多行业与男人分庭抗礼,面对不想要孩子和放弃家务继续在外工作的新观念伴侣,男人也软弱的一直不断迁就,在Z 市,有不少家庭出现了男人在家中忙碌,女人支撑家中经济的新颖结构。”
他坐起来看着荣子蜷曲的苗条身躯,小声说:“也许,某个一直很大男子主义的神对我们这些男人感到不满,才降下了这个诅咒吧。”
荣子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她拉高被褥盖住赤裸的小腹,伸展了修长笔直的双腿,伸了一个懒腰,带着微妙的恐惧说:“老师,您有没有想过,这诅咒真正要惩罚的,可能并不是男性。”
“嗯?你的意思是?”坂本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疑惑的问。
荣子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的确,诅咒的本身威胁的是男人的性命。可是当最恶劣的开端能够支撑渡过之后,经过这样的选择而剩下的那些男人,会构成一个怎样的社会?”
对自己的想象感到害怕,她继续说道:“一种可能,就是女性在劫难中得到了占据主导的机会,利用自身没有生命危机的优势,逐渐成为社会的掌控者,我想,你提到的那些聚集在一起以自身为条件讨价还价的女人们,就是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但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
她侧过头,看着坂本的身体,小声说:“而另一种可能性,则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威胁下,每一个男人都不得不激发自身的兽性,依靠生理上的优势,将女人制服成自己的附属物,随着这样的想法在人群中扩大,独立没有依靠的女人将彻底无法在社会立足,最终所有的女人都将沦为靠肉体拯救男人的工具。”她停顿了几秒,继续说,“而在我的猜测中,这些社会结构的变化和可能性,都只不过是这次惩罚的一个副作用而已。”
她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的推想太过荒唐,可是子宫中那种隐约的抽动,如同莫名的暗示,回响在孕育生命的神殿深处,“老师,您说过,诅咒是否能暂时解除,取决于男性在女伴的体内留下的精液量,对吗?”
坂本点了点头,“我和几个学者通过电话,他们在青年学生志愿做的实验中也大致认同了这个结论。”
荣子苦笑着呻吟了一声,捂在股间的手已经感觉到涌出的精液浸透了纸巾,“老师,您有没想过,神,其实是在惩罚所有扭曲了男女关系的人。所谓的做爱,其实就是交配。交配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愉悦,也不是什么婚姻中的义务。交配的本质,不就是繁殖吗?”
坂本楞了一下,眼中很快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荣子悲哀的望着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腿间软垂的阳具,“男人的这里,和女人的那里,作为生物器官的意义,其实就是生育。而现在……”她回想着这里之前做的那个报道,不情愿的说,“工作压力,新观念,享乐主义,单身贵族,甚至是单纯的厌恶照看小孩子的撒娇情绪,都成为了放弃生育的借口。”
她看着坂本的阴茎,心情十分复杂,“最近的十几年中,整个人群的性欲都在持续降低,生育率更是低到了令人担心民族会走向灭绝的程度。当权者近几年不断的推行鼓励生育的各种福利,可几乎没有见到什么成效。所以,现在,这股未知的力量,开始行动了。”
“让所有的男女都回归到性交的本质,这才是这次神罚的目的。”荣子用沉重的口气下了结论。
坂本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这……不过是你的猜想而已。”
荣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嗯。我会忠实的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来验证我的猜测。”
她沉默了一会儿,睁开了双眼,对着坂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在这期间,我想,我也能找到一些我本不该忘却的东西。”
比如,她已经找回来的,那种纯粹的恋慕之情。
第六章:蔷薇宫殿
荣子第一个想要探访的,自然就是坂本提到的那个女性团体。她很好奇,在如此多的男性面临这样的生命威胁时,这样的一个团体要如何维持自己的领域不被侵犯。
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最新的市内提示文件发到了坂本的邮箱上。内容颇令人惊讶,那个女性团体已经自建了党派,号称蔷薇宫殿,整体占据了Z市东北方的一个街区,约莫有市区的八分之一大小。
大量的女性聚集在那个区域中,依靠一个被女警占领的警局,展开了独立于市政机构的防卫工作。
仅在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她们才会放特许的男人进入,不过在考核之后,会让男性带着志愿拯救他的女人离开,并将这名女子从蔷薇宫殿除名。
真是贴切的名字啊,一群张开尖刺的花朵。荣子在心里感叹着,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构能维持多久,一旦外界的男性群体性的缺乏拯救者,这脆弱的防线真的能保护这群惊慌失措的女人不被掳走侵犯吗?
她一向不赞成女性以强硬偏激的方式对抗男权,不过这种诡异的灾难中,也不能指责这些女人走错了路。
也许,实际看过之后,会得到更全面清晰的认知也说不定。
到达后就和坂本老师激情了那么久,不仅时间太晚不方便外出,荣子的体力也有些虚弱,不乏与男性交往经验的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性爱榨干的滋味。
如果不那么累的话,其实还不坏。
行程只好延迟到第二天。
第二天的早晨,坂本给了荣子一个完全没体验过的唤醒方式。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坂本摇醒,还没从初醒的困倦中回神,模模糊糊的视线就看到了坂本苍白惊慌的脸和胯下高翘起来的狰狞肉棒。
“已经……已经85了。”大概睡得太沉,没有注意到那轻微的腹痛,等到脑海中浮现可怕的倒计时,才彻底清醒过来飞奔到隔壁荣子的房间的吧。
荣子连忙先张口将那根东西含住,一边用嘴唇摩擦,一边拉高睡裙,强撑着打起精神,用手指玩弄着还在沉睡的阴核。
清晨的身体还处在十分倦懒的时期,费了一番功夫,荣子才勉强让干涩的花唇间湿润到可以容纳男性的程度。
幸好,这一次诅咒背后的神祗难得的大发善心,坂本只在她体内射了一次,一切就平息了下去。她的睡意被这场还算得上愉悦的激情驱散的干干净净,坂本离开房间后,她小憩了片刻,也跟着起床了。
舌面上仿佛还飘着隔夜阴茎的清淡腥臊,让她刷牙的时候也格外卖力。
按照预定的计划,从上午起,她就要开始好好地观察这座被诅咒的城市目前的情况,第一站自然就是蔷薇宫殿。
吃了早饭之后,她和坂本商量着做了简单的准备。除了采访必备的器材,坂本还给她配了一把锋利的裁纸刀,一个电击器,一罐防狼喷雾。
“如果她不是急着买药,什么都没拿的话……”把这些交给荣子的时候,坂本喃喃的小声说着,看来多年的夫妻就这么离散所造成的空缺,并不是荣子充沛的情感和年轻的肉体就可以完全填补的。
坂本自己也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把靴刀,这种防备让荣子有点吃惊,“老师,真的需要戒备到这种程度吗?”
坂本点了点头,“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至少我几天前出门的那次,满是行人的中心街区都出现了三四起当街强暴的事件。案件通报也提到了,为了抢夺女伴,不少男人没有死于诅咒,而是死于同胞的袭击。如果有枪的话,我也一定会让你带在身上。”
荣子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室内的安逸时光中渐渐消解的压迫感又重新回到了肩上。她在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无法以常理作为行为依据的城市中。
“开我的车吧。”坂本看了一眼荣子的车厢,指了指自己的座驾,“呃……我的车,宽敞些。”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诅咒发作,直接在车里做爱也比较方便。
她为了一样的理由特意换上了超短裙,也没有穿丝袜而是裸着白嫩的美腿,自然不会反对这个提议,乖乖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上车后,荣子先往坂本的位置那边趴了一下身体,然后拍了拍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着说:“老师,您把座位往后调调。万一诅咒发作的时候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好歹也不会太妨碍您开车。”
坂本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调整了座位,拉开了座席与面板间的宽度,虽然腿要伸的更费力一些才能踏好油门,但无极变速不必考虑换档的问题,总归还是这样更安全一些。
打量了一下车厢,放倒靠背的话,确实是能迅速变成可供交合的场所,发现坂本正在看着自己超短裙下露出的笔直大腿,荣子不禁下意识的并紧双腿,随着引擎轰鸣的声音,想要找些话题让坂本分心。
“呐……老师,诅咒让男性平常不能勃起的话,那看到诱惑性的场面,会不会连心理的冲动也会渐渐衰弱?”想要从多方面验证诅咒的真面目,荣子很认真的提问。
坂本减慢了车速,视线在她的大腿上扫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玩笑一样的说:“按我几秒前的这次实验,还是有冲动的。只不过性兴奋传达到小腹下方后完全得不到回应而已,真正亢奋得厉害的时候,就会引来诅咒前兆的腹痛,接着……什么兴奋感也都一下冷却了。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少人会心理上也跟着阳痿下来,变成只能依靠诅咒才能感到男性性征存在的可悲男人。”
荣子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呃……这么考虑的话,果然还是对男人的惩罚更严重呢。这神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啊,有种在说‘你们自己越来越不重视性欲的话,那我就收回来按我的意思分配’的感觉。啊……真头痛呢。”
坂本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有些悲凉的说:“关键是这个诅咒还没找到彻底解除的方法,这种现状最容易让人绝望,一旦绝望下来,人们就会做出很多出格到无法想象的事。到了那个地步,这座城市就真的要彻底崩坏了。幸好,今天的通告声明了还没发现这个诅咒有人与人之间的交互传染性,暂且可以让外界的援助单位彻底接管城市的进出管制。”
低头看着打印出来的通告,荣子沉吟着说道:“感觉这神大人把这里当作试验场了啊,这里公开的实验结果是这么说的,被送到外界进行测试的男性志愿者并未解除诅咒,反而发作得更加频繁,而从外界进入Z市救援的志愿者中的男性,在踏入市区后就立刻被诅咒,无法撤离。啊……看来封锁的这么彻底还是做对了呢。”
她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身体,把那叠报告随手丢在前面的平台上,“看来,要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会让神满意的话,这诅咒很快就会扩散到其他地方。”
坂本苦笑着说:“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得好像生化兵器一样简单。这样超自然的力量,你我再怎么费力去推测,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接受这命运,等待着解救到来。”
荣子微笑着看向他,“我不就是您的解救吗?”
坂本温柔的摸了一下她的手背,点了点头,“嗯,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感激上天。”
“老师,您想过诅咒结束以后的生活吗?”她歪着头,看着他专注开车的表情,仿佛永远也看不腻,果然不管怎么强调理性,女人本质上仍然是感性的生物。
“没有想过。”坂本诚实的说,“有这种诅咒在身上,很多事我都不敢去想。”
荣子有些失望的看向车窗外,街道两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依旧没有独自外出的行人,到了这个阶段,独自一人的男性应该已经不存在了,而独自出门的女性,显然是在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少了许多车辆,公路比平时的情况宽敞得多,很顺利的,他们就开到了蔷薇宫殿实际控制的街区。
面前大路的入口建立起了临时的警戒亭,横杆拦住所有过往的车辆,三个女警带着配枪,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坂本把车缓缓在横杆前停稳,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喊:“这里有个记者,想要对你们的情况进行一些采访。我叫坂本英一郎,之前给朝仓女士打过电话了。”
一个女警快步走了过来,用戒备的神情盯着坂本,然后看向另一侧的荣子。
荣子立刻拿出记者证,递给了对方。
“记者有什么用,人和消息都一样出不去。”那女警小声嘟囔了一句,手从腰带的枪柄上松开,拿出了对讲机,“喂喂,1073,请核实一下是否有个叫坂本英一朗的男士得到了进入许可。”
“是。但朝仓女士并没承诺提供安全保障。”
“不要紧,他带了一个女记者,应该不用咱们费心。”那女警用明显鄙夷的眼神扫了一眼荣子短裙外的裸腿,冲后面挥了挥手。
横杆抬起,坂本发动汽车,驶入了这个城市中属于女性的堡垒。
比起之前经过的市中心,这里明显要平和轻松了许多。唯一异样的,就是街上活动的基本都是女性,一条街上所有的店铺和单位,被清一色的女人掌控。简直就像中国着作中提到的女儿国。
举起相机,荣子不紧不慢的将街道两边的情形拍摄下来留作记录。这种情景在这个国家恐怕是史无前例了。
让坂本把车停到了路边,荣子下车随机访问了几个路上的女性,发现她们虽然都聚集在这里,可目的和内心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外面太可怕了,比起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来说,明显被男人劫持在身边当作道具使用更无法接受啊。”心有余悸的这么说的,是纤细瘦弱的高中女生。
“我丈夫不信诅咒,结果死在公司里面。送走了女儿,我终于从烦躁的家庭负担中解放出来,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依附在男人身边的生活了。你看,我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很有新时代妇女的感觉吧。哈哈。”大大咧咧的把蔬菜搬上货架的妇女,一边调整着头上的花巾,一边笑呵呵的回答。
“我当然要在这里。那群臭男人凭什么碰我。真情实意的追求我都没空去回应,哪里有时间陪他们玩这种诅咒游戏。……死?连要死都找不到女孩子的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吧?好了,我赶着开个会,失礼了。”毫无感情波动的女白领踩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类似的群体中。
“真的很可怜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救救他们啦,反正我也挺舒服的。不过要等我高兴才行。被强迫做什么的话,那就太讨厌了。我们这边也在接收政府提出的挽救申请哦,我也填好资料排上队了,有合适的男孩子的话,我就去和他一起生活到一切结束啰。在这之前,我当然还是呆在这种安全的地方才行。呐呐,偷偷告诉你,不要写出来哦,其实这里偶尔也会收容男人的,不过是很隐秘的特别许可才行。啊……是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来的啦,嘿嘿。”摇晃着马尾辫,充满活力的青年女性笑着摆手告别,对着相机比了一个V的手势。
“我不喜欢男人。就这么简单。啧……记者小妞,你的样子我很喜欢哎,要不要去我的公寓,咱们好好坐一次访问啊?……哎哎,别走啊。”当然,也有着性向并不正常所以自然而然的来到这里,愉快的享受着生活的女人。
荣子回到车上,往记事本上写着,自言自语一样的对坂本说:“我估计,这里真正从心理上完全不需要男人也无所谓的还是少数。大部分只是出于对诅咒发作的男性感到恐惧和抵触。如果上层经过谈判能关于挽救受诅咒者达成某些层面的一致的话,这个地区的存在其实反而有利于把诅咒的后果导向良性。”
坂本想了想,说:“嗯,至少这个组织的存在保护了很多处在弱势的女性,没有让猎人的袭击扩大化。”
荣子看了一眼车窗外形形色色的女人,有些担忧的说:“就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男人会不会也一样认同这里的存在。”
坂本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女人们,她们大多穿着长裤,几乎看不到有谁穿裙子,这与以往冬天大量女性冒着严寒也要露出腿部曲线形成了鲜明对比,“看起来,里面的这些也未必会认同外面的。”
“要去见见朝仓女士吗?”坂本转头问荣子,同时掏出了手机。
“如果她乐意的话,我当然想。”荣子掏出录音笔,看了一下电池的残量,“朝仓女士是那个朝仓凛子吗?”
坂本苦笑着点了点头,拨通了号码,预约完后,才回答说:“Z市的夜叉朝仓,你这样的评论记者肯定是非常熟悉了。”
荣子勾起唇角,放松了身体,“那是当然,像她那样尖锐攻击守旧派的细小破绽,而且不给对方留一点面子非要连续攻击到对方彻底投降才罢休的性格,可着实让各大报的专栏编辑都头疼过好一阵子。”
“你应该很欣赏她吧。我觉得,她是合适成为你目标的那类人。”坂本打满了方向盘,将车驶进了一栋崭新的写字楼前的地下停车场里。
荣子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前几天的话,我可能会信心满满的说没错,她就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哦?那现在呢?”
荣子打开车门,把挎包扶正,对着坂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现在,很多事情都要进行一下修正。比如,我现在觉得被老师您依赖需要的感觉,其实还挺不错。和完全的单身自由相比,有着不一样的滋味。”
坂本锁好车门,露出了完全轻松的笑容,走过来揽住了荣子的腰肢,整体的状态终于更加接近荣子所仰慕的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士,“荣子,我也有个小小的提议。”
“诶?您请讲。”
坂本摁下了电梯的开关,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荣子柔和的侧脸,“不要再用敬语了,也不要再叫我老师了。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我也喜欢你那样做,那种时候的你,更有令人心动的美丽。”
荣子看了一眼电梯里的监视器,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了,亲爱的英一郎。”
坂本脸红了一下,开心的笑了,像个长相老成的大孩子,他也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说:“被朝仓女士看到的话,我想她对你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为什么?她不是一向赞成女性应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追求幸福,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吗?她可是还主张过女性的婚外恋情也应该拥有和男性一样的社会宽容度的呐。”荣子想着朝仓凛子的一些经典语句,疑惑的问。
坂本露出促狭的微笑,掩饰住眼底流露的一丝黯然,“你也应该只有有些事一旦事关自身,就很难完全保持客观的立场。”他摸了摸鼻子,“我忘了告诉你,我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的太太,恰好是朝仓女士自小一起的好朋友。”
荣子顿时感到一阵紧张,她在坂本的背后拧了他一把,小声抱怨:“那你刚才还不阻止我……啊啊,英一郎,你是故意的。”
坂本笑眯眯的搂着她走出电梯,“嗯,我可不想让她先入为主的认定,你是我用什么特殊手段找来的救命道具。一旦那样想了,在她心中你和我的评价都会一落千丈。”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她可是一直认为女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有自己的坚定意志,不应被任何情况所左右,尤其是男人的下流手段。”
荣子想了想,耸了耸肩,“那……就让她认为我是个趁虚而入勾引有妇之夫的家伙好了。反正……本质上来说也没错。”
坂本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放心,这样的认定不会影响你的访问。即使朝仓女士再生气,也不会忘记自己一直主张的观点,你可正好是她观点的实际印证,你们一定会聊的很尽兴的。”
荣子看着紧闭的屋门,听着里面越走越近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音,深吸了一口气,“我倒是没想到,被拒绝了七八次约稿的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专访的机会。”
接着,门开了,里面露出了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秘书淡漠有礼的微笑,和一声公式化的迎候,“您好,朝仓女士就在里面,请进。”
门内,荣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捧鲜红的蔷薇,正插在素净的白色花瓶中,艳丽的怒放。
上面那些尖锐的刺,一根也没有拔掉。
第七章:假面猎人
在朝仓女士的办公室中,荣子待了比预料中更久的时间,也记录下了很多关于这个城市寻常居民暂且不太了解的事实。
在承诺了一定会将专题的稿件交给朝仓女士初审之后,临时起意的专访远超预料的成功结束。
荣子看得出,朝仓女士很想问坂本他夫人的情况,但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反倒是最后坂本主动提起了夫人的失踪,并拜托朝仓女士帮忙向警局进行适当的催促。
“我曾经是英一郎的学生。”大概是荣子用刻意亲昵的语气这样介绍过自己的缘故,知道了坂本夫人失踪后,朝仓女士就再也没有与她对视超过三秒。
幸好,这并不影响访问的进行。
把设备和资料收拾好之后,发动好汽车的坂本扭头问她:“现在去哪儿?”
荣子想了想,摸了摸肚子,“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在蔷薇宫殿?”把车开离停车场,坂本开始打量着街边的饭店。
荣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去市中心。这里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记录,下一步我想看看被诅咒阴影直接笼罩的地区是什么样子。市中心比较安全,就从那边开始好了。”
顺着来路返回,经过那个警戒口时,荣子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和那几名女警紧张的交涉着什么,一个女警在一旁不耐烦的拿起步话机联络着里面。
车子开远,回过头努力看向后面的荣子看到那少年被按在地上,几个女警看着他像出水的鱼儿一样拼命地挣扎,似乎有两个在笑,又似乎是荣子的错觉。
她甩了甩头,不愿意再看下去,转回了身子坐正。但刚才的那一幕就是无法从脑中挥去,一些令人不安的情绪在胸中某个地方淤塞。
接近市中心后,街区整体看起来似乎更接近正常的城市应有的模样,可以就餐的地方也比想象的多。
一边观察着街边的人流,荣子一边选定了一家普通的回转寿司店。
倒不是有多爱吃,而是纯粹对那种人比较少的地方感到安心。毕竟身边的坂本很倒霉的属于随时可能开始滴答滴答计时的小爆弹,她不得不做好让自己不至于太羞耻的准备。
按朝仓女士的说法,坂本根据自身经验推测的结论并不完全正确。诅咒发作的频率和随机性,基本是因人而异的。虽然不知道蔷薇宫殿是通过什么渠道得来的消息,但朝仓女士很肯定的表示,受到诅咒的男性中,完全随机发作的数量和有规律定期发作的群体大体一致,不过年龄上随机发作的群体明显高出一截,频率也是年纪较大的更为频繁。
而最糟糕的,就是还存在一小部分男性,也不知道是后天学习还是一开始便与别人不同,竟然能依靠情绪和兴奋感的调动,可以尽力让诅咒的发作由自己来选择时机,大致和勃起一样,属于不完全自控。
这一小部分男人,绝大多数都成为了猎人,在这法律逐渐失去效力的城市里,享受着捕猎的乐趣。朝仓女士忧心忡忡的提起,这种人的数量好像还在逐渐增加。
“我觉得,这诅咒越来越像神的一个实验,他好像在观察不同的诅咒情况带来的影响,最后选择合适的那一种,来达到自己惩罚的目的。”荣子夹起一块寿司,蘸了蘸酱料,却光顾着思考,没放进嘴里。
坂本看了她一眼,反问:“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含义。诅咒我觉得是比惩罚更可怕的存在。”
荣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我也说不清,只是……就像是直觉那样,本能的有这种感觉。”她指了指天花板,“一想到可能有双眼睛在天上冷酷的盯着下面的咱们因为诅咒而发生的各种变化,我的背后就一阵一阵发凉。”
坂本笑了笑,“你想的太多了。”
荣子出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希望吧。可能是职业习惯,总想把事情的所有可能都调查清楚。”
两人的饭量都不大,吃完后,一边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两人一边驱车先在市中心的街道绕着圈子。
“我是有些失望没错,不过英一郎已经尽力了,这事我知道本来就没什么成功的概率。”荣子看着车窗外,有些消沉的说。
坂本联系了一下警署的朋友,想问问看有没有接受采访的可能,结果被干脆的拒绝了。
看外面的行人,没几个像是有心情接受采访的样子,大部分都是一脸凝重匆匆忙忙的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本来街角倒是看到了一个正在发宣传品的青年看起来还不那么紧张沉重,结果车还没开到,就看见他皱着眉捂了捂肚子,然后带着身边那个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孩一溜烟跑到身后不远的公共厕所去了。
当然,两人都进了女厕的门。
“真不巧呐,看来今天运气就到这里了。有朝仓女士的专访,我也挺满足了。”
荣子笑着决定结束今天的外出行程。本来这里就处于特殊情况,不必工作那么卖力也没问题。
“那,咱们去买些东西,回家吧。”
荣子心里随着这句话感到一阵陌生的温暖,她靠着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嗯。那个……英一郎,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有点高兴呢。”
坂本呵呵笑着,把车停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门前,“这种对白,在电视里很常见的吧。你在学生时代不是还发表过一篇文章讥刺这些对白老套恶俗,盲目强调家庭重要性而忽视了娱乐的要素吗?”
荣子解开安全带,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的确老套恶俗。按我的文章,下面就该出现另一句问话了。”
“那,荣子,你晚上想吃什么?”
“笨蛋,料理是我负责的,这句话该我问才对。”荣子绕过车头挽住他的手臂,笑眯眯的给了他一拳,“英一郎,晚上想吃什么?”
“我是不是该回答,想吃你?”
“喂喂,那是玄关场景和新妻角色限定的哦。”
“是哎,你的文章好像也是那么写的。”
“英一郎,我那篇乱七八糟的文章,你还记得啊?”
坂本撩开超市门前的条帘,点了点头,“我现在想想,你那时候写过的东西,我竟然都记得。”
荣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刻意的玩笑口气掩饰着什么说:“喂喂,你学会花言巧语了啊,我的老师大人。”
这超市的规模并不小,不过还是没什么顾客。逛了一圈,发现超市的角落加装了一些临时隔间,荣子还特意打开了一间没锁的看了一下,里面仅有一张带椅背的凳子,两边的木板壁上还体贴的安装了扶把。
有逛超市期间发作的男人,倒是很方便在这里临时解决紧急情况。
“感觉Z 市整体也在进化呐。”荣子回到车上,还在想着看到的这些改变,“人们很快就会想出在诅咒下顺畅生活的各种办法来。总算是让人看了点值得乐观的东西。”
坂本点了点头,把车开往回家的方向,“其实这次最该庆幸的,就是诅咒选择了男性作为目标。大体上,灾难中女性的忍耐能力和适应能力本身就超出男性一截。同时,她们又是创造生命的主体。这种仅能影响男性的诅咒,对人类文明的存续不会造成什么重大影响。”
荣子偏着头,没有完全认同他:“英一郎的直觉还真是有点迟钝啊。”
“哦?怎么说?”
“我以为我已经让你了解了基本的事实呢。”荣子把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认真的说,“不管我说的惩罚是否就是真相,至少这诅咒绝对不是为了灭绝人类的什么。反而,可以大胆一些的说,这诅咒是在净化人类,最终优化人类的存续发展。”
“你的意思是……优胜劣汰?”
荣子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用犹疑的口气说:“这也是我猜想的一个构成部分。通过科技手段,人类确实一直在违背着自然的基本法则而进步。说不定,这次的诅咒,就是法则之神的报复。”
坂本苦笑着拍了她肩膀一下,“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只做记录真实的记者,实在太浪费你的才能了。”
荣子笑眯眯的回答:“你的意思是,我更适合做个作家?”
坂本大笑起来,“没错,一定会是幻想小说届的超级新人。”
轻松的交谈就到这句中断,坂本的话才说完,就突然的停下了车,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紧张和害怕,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他把手放在荣子光润的大腿上,呼吸有些沉重的说,“来……了。”
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荣子反而紧张起来。现在还是在城市主街上,路两边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场所,“那……那咱们去哪里?不要就在街边,好丢脸。”
坂本四处看了看,把车子重新发动,“那边那个路口,拐进去后是Z 市公立中学,现在停课中,那边的街道应该没什么人。”
“呃……附近没有酒店或是旅馆吗?”在这种明亮的白昼,要在街道附近的汽车上直接做那种事,荣子不感到抵触几乎是不可能的。
“附近倒是有一家,不过路程要三分钟左右,到那里来不及办手续的话,会更麻烦。”坂本否决了荣子的提议,径直把车开到了学校的后门。
那是个仅有一车半宽的狭小巷道,西侧是高大写字楼的背面,曲折的救生梯一路延伸下来,东侧就是公立中学的后门,栅栏门内就是宽阔的足球场,周围的跑道好像有一阵没人打扫,落了不少树叶。
“果然开着,太好了。”坂本把车驶进开了一半的铁门,向荣子解释着,“学校里住着不少单身老师,后门一般不会锁。不过我以前来的时候,这边是有门卫值班的。”
荣子看了看狭小的门卫室,那里面容纳两个人绝对会非常拥挤,而现在这时期,想要人单独上岗的职位必然是女性能够胜任而且能保障安全才行。
“去那边吧……不要接近那边的楼。那边应该有人在。”指向围墙尽头的角落,紧挨着图书馆的一片空地,荣子依然在担心着一点点被看到的可能。
毕竟坂本的车窗可是侧面凑近些就能看到里面,正面完全没有隐蔽性可言。
“那就在这里吧。”坂本把车停稳,看了看空旷的操场,旁边的图书馆虽然门开着一条缝,不过一楼的窗户很高,从里面应该不会注意到外面的车才对。
“嗯,只好将就一下了。”荣子勉强点了点头,抬高臀部将内裤从裙子中褪下,抬高双腿脱掉,小心的叠好放在一边,把座椅的靠背松开,直接在身后放平,侧头看着坂本说,“别从车门外绕,直接从里面过来就好。”
万一远远有人看到坂本下车再绕到副驾驶,不太傻的人都能猜到车里要发生什么。荣子这点险也不愿意冒。
时间果然很紧,坂本才解开腰带把长裤脱下,就闷哼了一声,匆忙爬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白色的三角内裤,已经被里面的东西高高的顶起。
“荣子,辛苦你了。”他喘息着挪动身体,跪伏到荣子张开的双腿之间。
两人显然都对这种很有情趣的车内运动缺乏经验,费了将近一分钟,才勉强调整成了可以插入的架势。荣子要费力的用脚瞪着两边好让臀部不至于坠下,坂本也要用手紧握着车窗上方的把手才不会把全部重量压在荣子身上。
“没……没时间了,用、用口水吧。”荣子试着抬了一下上身,还是没办法弯折到能够到坂本下肢的程度,只好放弃了先做热身的打算。
坂本又露出了笨拙的一面,这种情况下竟用手指把口水抹到了荣子的花瓣而不是自己的龟头,结果第一次插入便宣告失败,分开的蜜唇露出的嫩红壶口还是完全的干涩。
“抹到头上,你的那里,多抹些。”借用了教训莽撞的年轻男伴的经验,荣子紧张的侧头看向股间,开口指点着。
“唔……没事,英一郎……不用管我,先……先进来。”涂满口水的龟头靠着并不充分的润滑撑开了荣子远未进入状态的性器,荣子忍耐着胀痛努力放松小腹内部的力量,身体清楚的感觉到炽热坚硬的巨物正一厘米一厘米的侵入,好像软嫩的内壁都能清晰地描绘出所紧紧包裹的东西详细的外表。
“你没事吧?痛的厉害吗?”坂本把整个龟头送入后,就停下向后抽出,缓慢的在入口进行极小幅度的的往复,爱惜的吻着荣子额头的细汗。
“呼……好歹我也是三十一岁了呐,”荣子笑着吻了一下他,“又不是二十一岁的时候,听见你这样问反而会觉得很困扰呢。”
确实,完全成熟柔软的果实很快就在官能的支配下分泌出滑腻的浆液,让坂本的进出渐渐变得顺利起来。
“荣子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年轻女孩啊。”坂本一点点加深插入的程度,渐渐湿润起来的花蕊也迎合着他的动作而蠕动,伴随着分开举起的双腿节律的摇晃,放平的座椅渐渐发出令荣子脸红的声音。
“嗯嗯……啊--英一郎,这里,摸这里。”官能被唤起,荣子解开了胸前的衣扣,把乳罩向上推,拉着坂本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扭动着上身,让肿胀的乳头顶着坂本汗津津的掌心摩擦。
低头把另一边的红色花蕾含进口中,坂本用力的吸吮,加快了下体的节奏。
“啊!啊啊!好……好棒!英一郎,快点……再快点!”有可能被人看到的风险带来了异样的刺激,让荣子比平时更加敏感,花心被坚硬的龟头冲击到绵软如泥后,她低声娇呼着用手搂住了坂本的屁股,悬空的雪白臀部摇晃着向上方费力的迎凑过去。
“哈啊……哈啊……”坂本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猛地用双手按住了荣子的乳肉,双脚蹬住车座前的地板,屁股一口气向前耸动了几十下,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响。
荣子仿佛被拉长成细丝的尖锐淫叫声中,两人一起迎来了汗水淋漓的高潮。
一边体会着那种连心尖都在震颤的绝妙甜美,一边用身体最柔嫩多汁的地方吸吮吞咽着男性的精华,荣子幸福的浑身颤抖着,任由一浪一浪的快感把自己抛向巅峰。
坂本的高潮也格外强烈,巨大的肉塞牢牢地卡住了荣子身体内的每一个缝隙,随着精液凶猛的喷射,整个肉棒都在充满力量的跳动。
好像有种无形的东西在彼此间的流淌,荣子用湿润而明亮的眼神望着气喘吁吁的坂本,仔细品味着这种与以前单纯的性欲满足截然不同的甜蜜愉悦。
有那么一刹那,她脑中莫名的闪过了以往从没有过的念头。能与他一起生下一个孩子,一定也会非常幸福的吧。
被灌注了大量精液的蜜壶变得润滑无比,再次开始动作的坂本给荣子带来的就已经是纯粹的快感,再也没有任何不适。
达到了心灵的契合后,坂本也终于开始察觉到荣子肉体细微的反应,变得不再笨拙,尝试着配合她情欲的变化时而温柔时而凶猛,很快就让她成熟的肉体再一次绽放出性感的火花。
第二次结束以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象是要嵌合到彼此的身体中一样,身上还没脱去的衣服也无法阻隔那超越了肉体的沟通持续的进行。
所以,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荣子直到身体内部的细微战栗彻底平息下来,茫然的眼神才重新聚焦到能看清车窗外的地步。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呀啊--!”她立刻尖叫着用手臂护住了身体,尽全力缩到了坂本身下。
坂本惊慌的扭头看着车窗外,这时,窗外的那个男人--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礼貌的敲了敲窗户,退开到远处,“请放心穿衣服,我不会偷窥的。我只是有事需要你们帮忙而已。”
坂本连滚带爬的回到驾驶席上,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整理着乱成一团的衣服。
幸好,坂本只是脱了下身的衣服,荣子也只是解开了上衣脱掉了内裤,都不算很麻烦。
坂本整理好后,打开车窗红着脸问:“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个警察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年轻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是这样,我到这边调查一个旧案子,可是突然有紧急案件,老大要我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南郊。
我看到恰好这车里有人,就来问问看,能不能送我一程。我可没有偷窥的意思。
你们也知道,这鬼地方现在没什么出租车还在干活了。”
坂本看了看荣子,她正整理着乱了的长发,没有提出意见。
“好吧,我们送你一程就是。”
渐渐从羞怒交加的激动情绪中恢复过来,荣子还是不敢直视那个青年警察,只是气鼓鼓的看着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车门外侧的后视镜。
汽车从另一个街口驶出的时候,荣子突然感觉到不对。
即便是所谓的可控制诅咒发作的那一小部分男人,也仅仅是能控制发作而不能完全抑制不发作。固定频率的那些男人,能保证的也仅仅是一个区间内诅咒只会发作一次,而这个区间已知的最长纪录为八小时,刚刚能保证一个悠闲的小时工可以不带女伴赚生活费而已。坂本这种完全随机的多数群体,更不可能脱离女伴生存。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看,作为目前这个城市中最忙碌的群体,一个男性警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带着女性陪同在身边。
荣子的眼神无法克制的流露出慌乱和恐惧,因为那个警察上车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腰间的配枪。
她正要想办法提醒浑然不觉的坂本的时候,那个警察咳嗽了两声,接着,黑黝黝的枪管就顶在了坂本的后脑勺上。
“我也懒得多废话了,按我说的路线开,不然,就轰飞你的脑袋。”
后视镜里露出的,是属于看到猎物掉进陷阱,悠闲地掏出猎刀准备剥皮的猎人才会有的,老练而残酷的笑容。
第八章:凶兽
即便已经到了红叶月的中旬,作为偏南地带的Z 市还是会偶尔出现令人感到懊恼的热意。所以坂本车上的冷气一直都开得很大,让荣子光裸的胳膊都泛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现在,车内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不久前的激情带来的热度早在恐惧中消退的一干二净,荣子连后背都觉得有些发紧,可又不敢挪动僵硬的身体。
坂本则不停地在出汗。不过脑后顶着一把枪的时候,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枪的主人用很平淡的声音,象和老友聊天一样下着指示,指挥着汽车开到了南郊偏西的一家废弃仓库外。
荣子的口腔有些发干,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担心的侧目望着坂本。
比起可以用来救命的她,坂本毫无疑问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如果这家伙杀了英一郎,我该怎么办?荣子紧张的思考着,却找不到任何可行的答案。
“你是这老头的什么人?情妇?还是花钱买来救命的道具?”穿着警察制服的猎人随口问着,用枪管敲了敲坂本的头,“你可别说,你是他老婆。”
荣子努力让呼吸不要太急促,考虑着对方问话的目的,慢慢地回答:“我……我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说成和坂本没有足够亲密关系的女人,那对方就没有任何留下坂本的可能性了。而要是让自己成为坂本重要的女人,那在这种扭曲的欲望可以肆意宣泄的城市,阴暗的念头很可能会占到上风。至少能暂时保全坂本的性命。
“哦哦,那真是棒极了。”男人的眼里果然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虽然我不喜欢有人旁观,不过我不介意把一会儿的事情录下来,让你未来的老公当作世代相传的礼物。”
荣子咬着嘴唇,没有吭声。对方的目的几乎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她想的仅仅是怎样在被侵犯后脱身。
坂本徒劳的试图挽救一下局面,“你……你放过荣子吧。我可以帮你找其他的女人,我可以出钱。”
“蠢猪。”男人不屑的看了坂本一眼,“钱不过是你们这些蠢猪才会继续依赖的东西,你根本不懂,现在的Z市是属于我们的丛林,你这种又老又笨的蠢猪只有被淘汰。将来的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包括你的女人。”
“你……”坂本怒气冲冲的话还没说出来,后脑已经被枪柄粗暴的击中。看样子,这男人像是个真正的警察,出手又快又准,一下就把坂本彻底击晕过去,软软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我没兴趣陪蠢猪聊天。来吧,母畜,下车,接下来,是享受的时间了。”
男人狞笑着下车举枪对准了荣子,晃了一下枪口。
荣子担心的看了一眼坂本,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她稍微松了口气,拉开安全带,迈出了车门。
“看你们在车里搞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腿真漂亮,果然没有看错,啧啧。”男人咂着舌头,绕着荣子走了一圈,淫邪的眼神围绕着她臀部以下匀称修长的诱人曲线。
荣子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并不是因为被男人这样看商品一样的打量,而是因为刚才的激情被那样打断,她根本没来得及收拾狼狈的股间,刚才坐着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黏乎乎的液体慢慢地流了出来,现在站在车外,更是能清楚地察觉内裤兜住耻部的地方已经被流出来的精液浸透,湿淋淋的贴着她的花瓣。
一想到之后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自己下体这样尴尬的样子,她就羞耻的想要钻进地底下去。
看够了她白嫩修长的双腿,男人满意的走到仓库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回头冲着她晃了晃拿着手枪的手,“过来。”
荣子小心的并拢双腿,忍受着腿间湿滑泥泞的异样感觉,小步往那边走去。
这种动作被对方理解成了不情愿,他淫笑着喊道:“你要是不想过来也可以,我数三下,你跑不到门里,我就把你摁在车头上干屁眼,说不定你未婚夫醒的快点,还能赶上看直播。”
她只好迈开腿跑过去,钻进了黑洞洞的仓库中。
摁下电灯开关,整个仓库明亮了起来,荣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变成了临时居住的地方,地面收拾得还算干净,破烂的器械和纸箱堆放在角落的空地上,腾出来的地方接了电线,摆放着旧沙发,一张双人床,一个老式电视和一台只有在古董市场才能见到的录像机。
沙发上摆着一台小巧的数码摄影机,看起来是这里唯一的新品,上侧的塑膜都还没完全撕去。
很显然,荣子不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的女人。离开生活区十几米远的地方,凌乱的放着一些情趣用品,竖着一个两米左右的铁架,铁架附近的地上,还散落着两条胸罩和一条被撕烂的内裤,内裤的布料上还隐约能看到血色的斑点。
“既不大呼小叫,也没装模作样的哀求,和一般的年轻小妞真是有点区别,我有点喜欢上你了呢,记者小姐。”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双脚搭上面前的矮脚长桌的桌面,手枪随手放到了腿边。
荣子继续在心里努力让自己镇定,慢慢走到了沙发对面,没有椅子,她只好就那么站着,“很抱歉,我想我说不出我很荣幸之类的话。”
“当然,我理解。”男人摸了摸下巴,“羊是不会对狼表示好感的。”他伸出手指,指着荣子高耸的酥胸,“但听话的羊,总会让自己少受点罪。来吧,我想看看你的奶子,刚才在车外被你的男人挡着,我连你奶头的颜色都还没看清呢。”
如果男人变成野兽,听话可不一定会让自己少受罪,荣子在心里反驳着他的说法,但这种时候任性的忤逆显然是不明智的,她磨磨蹭蹭的一粒一粒解开胸前的衣扣,尽量平静的说:“看来不知不觉,男人和女人已经成为狼和羊一样的关系了呐。”
盯着她胸前一点点打开的短袖衬衫,男人抚摸着自己平静的裤裆,笑着说道:“也不完全一样。狼抓到羊,羊就死了。而我抓到你,你只会被干的欲仙欲死。”
解开最后一粒扣子,荣子停顿了一下,把衬衫从背后脱掉,慢慢的叠好,弯腰放在脚边,接着直起上身,反手捏开了胸罩的背扣,用手臂托住沉甸甸的乳房,将肩带从肩头拉下,“你应该是真的警察吧,警署不会配备女伴给你吗?为什么会想要做猎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只有纯粹的好奇。
他抬起枪管,指着她的手臂向一边歪了歪,“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了,这是丛林的淘汰,秩序的彻底毁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与其做一个到时候才惊慌的寻找生存方式的蠢猪,我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练习。你真不愧是干记者的,半裸的情况下还有心情问问题。让开你的胳膊,走近点。”
荣子咽了一口口水,走近了两步,将手臂慢慢放下。圆翘的乳房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前,玫红色的乳头立刻被目光锁定。
“你不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吗?只要女人们都像我一样愿意配合,这诅咒根本无法破坏社会的根基。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仓库里有些阴冷,暴露出胸部的荣子声音有些颤抖,但并不影响她传达出坚定的信心。
“女人?”他冷笑着站起来,走到荣子面前,用枪口罩住了柔软的乳头,冰凉的感觉让那里迅速的开始变硬,上翘,在带着死亡阴影的枪膛里膨胀起来,“先不说配合不配合这种自以为是的话。你真的天真到认为人心可以维持到那个时候的到来?”
他用另一只手粗暴的捏住了她的乳房,攥紧了那团白皙的肉球,让红艳的乳尖从虎口里透出,“告诉你,这个城市的男人迟早都会变成野兽,为了你们这样美艳可口的饵食而争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狂暴,“别觉得男人是只要能求生就可以满足的家伙,那些心甘情愿的让不喜欢的女人跟在身边救命的,都不过是些没能力让自己更加贪婪的蠢猪而已。我不是傻瓜,我为什么要接受上级安排的那个臭女人?我的女朋友第一天就失踪了,她被不知道那个男人抢走了!现在可能还被关在某个房间里,被人干来干去!想操屁眼就操屁眼!想干嘴巴就干嘴巴!
别人可以做猎人,我如果不做,迟早就会成为猎物。女伴被抢走的时候,猎人会同情我吗?我抢走你的时候,你觉得我会同情外面的那个蠢猪吗?”
他退回到沙发上,用枪对着荣子的内裤比划了一下,“诅咒无法解除,失序只是个早晚的问题而已。别觉得人性有多伟大,等到秩序完全崩溃的时候,你就能见识到什么阴暗和丑陋。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前菜而已。”
荣子顺从的将内裤弯腰脱下,皱着眉看了一眼上面粘糊糊的精液,索性扔到了一边,不打算带走。她已经察觉到对方没有杀人的意思,既然仅仅是肉体上的付出就可以结束的事情,她也就不必做最坏的打算。当务之急,就是不要再触动这男人的敏感点,她立刻转换了话题,问:“那……你这样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伴,不会觉得危险吗?”
那男人看着她紧并的大腿,自负的笑了笑:“我可不会冒一点风险。别觉得兽性爆发的男人不懂得思考,其实,越凶猛的野兽,就越懂得小心谨慎的保护自己。没有女人的时候,我是不会回来这里的。只要诅咒有可能发作,我就会一直游荡在随时可以捕捉到猎物的地方。比如刚才,发现你们之前,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潜入那个女老师的宿舍楼。要不是更喜欢从别人手上抢夺的快感,我现在可能已经在扛着某个漂亮的女教师找合适做爱的地方了。”
“那看来,还真是我们运气不好呢。”荣子笑了笑,对现在稍微放松了一些的气氛还算满意,她搓了搓手臂,用较为亲密的口气撒娇一样的说,“你这就让我脱的光光的,还要等着你发作,好冷啊,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吗?”
男人摸着自己的裤裆,那里还因为诅咒的力量而萎靡不振,他撇了撇嘴,“放心,我和你的男人不一样,我比他随心所欲得多。你也想早点带着你的男人回家吧?那就辛苦点,给我加加油。”
荣子猜测着他的意思,小声问:“你是说……用嘴巴?”
“不不不,那种危险的方式不适合你这种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女士。”他用枪管挠了挠头,“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可以。听话的小羊,可以少受点伤。”
荣子无奈的摊开手,“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用脚把面前的矮桌挪到更靠近她的位置,“来,坐上来。”
荣子深呼吸了两次,抬起腿爬了上去。
“不,不是正坐。把膝盖抬起来,嗯,很好,就是这样,张开点,屁股可以再往前些。”
荣子听着他的指挥,把已经麻木的羞耻心丢到一边,将双脚曲起打开,坐在靠近桌边的位置,摆出向着男性亮出湿润性器的淫荡姿势。
“啧啧,你的未婚夫射的还真多啊,都流了这么久还有货。”他睁大眼睛,看着红嫩的果肉缝隙中流淌出的白色果浆,下了第一道指令,“我可不喜欢碰到别人的东西。去洗一洗也太麻烦了,不如……你用手指挖出来,自己吃掉好了。”
“诶?”荣子楞了一下,虽然以前激情正酣的时候也曾经不小心动作慢了尝到过男人的精液,可被男人直接射精到口中则一次都没有过,这种自己挖出精液喂到嘴里的事情,更是完全没有经验。
“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需要我动手的话,可能就会有点粗暴了。”
“不、不用。”荣子咬了咬牙,将手指伸进了温热的粘膜之中,顺着还有些充血的膣口,向内挖掘进去。
体内的精液已经完全液化,不再是果冻一样黏乎乎的一团,而是滑溜溜的稀薄的浆汁,她抠了一下,只挖出了指尖上半透明的一点。她皱着眉看了看,闭上眼,把手指放进了嘴里,舌头迅速的舔干净。
这样的羞辱,让荣子浑身都难堪的发热。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正在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的动作,从中找寻着亢奋的源泉,好让那诅咒在他的欲望中爆发。
快些结束吧……带着自暴自弃一样的想法,荣子把手指加到两根,像是在从身体里向外挖乳酪一样,一口口的送进嘴里。这样的动作很难避开蜜壶中敏感的上壁,很快,她就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到娇喘吁吁,热乎乎的感觉流向乳头,让乳晕一阵发涨。
男人拿起了摄像机,悠闲地拍摄起来,镜头时而锁定她被手指翻开的蜜唇,时而拍摄她渐渐泛起红潮的脸颊。
看到对方在拍摄,她反而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渐渐的,挖掘出的精液越来越稀薄,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分泌出的黏滑蜜汁,一层一层涂抹在挖据进去的手指尖上。
“嗯……嗯嗯……”吸吮着充满发情母兽味道的手指,荣子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坐在桌边的屁股也忍不住挪动了一下。
“很好,我的小羊,现在,让我看看没有男人的时候,你是怎么取悦自己的吧。别说你没做过,我不会相信的。”男人亢奋的盯着她的股间,黑洞洞的镜头一点不移动的对准了张开的淫穴。
“呜……好丢脸……”荣子羞耻的把脸扭到一边,手指摸索着顺着湿淋淋的阴唇向上滑动,一边轻柔的抚摸,一边用靠近手腕的部位转着圈子揉弄耻毛覆盖的敏锐顶端。
刚才的挖掘已经让女性的器官觉醒,手掌不需要用力下压,就已经能够感到肿胀起来的蜜豆已经顶在布满细纹的肌肤上。
她轻轻搓着细嫩的包皮,那层柔软的皮肤轻巧的褪开,合拢,上翻,盖下,酥麻的快感随着这样的动作流窜到全身各处。她的手掌越来越快,双脚踏着桌面,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拱起,追逐着不断上下移动的手掌。
“啊啊啊……嗯啊啊……”悦耳的淫叫从她的口中溢出,忘记了自己正被胁迫的事实似的,三十一岁的成熟胴体,渐渐陶醉在揉搓阴核的白嫩指尖下。
“还是成熟的女人更棒啊。”男人扯开制服,胡乱的解开衬衣皮带,把摄像机放置到可以拍摄的位置后,飞快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他的肉棒还在乱蓬蓬毛发下垂着,看起来,诅咒还没有开始作用。
“好了,站下来,转过身去。”他简单的下令,站在沙发边,看着她泛起樱红色的白皙肉体,眼中的亢奋已经几乎要凝结成光线射到她身上。
她正在愉悦的路上,骤然被叫停,忍不住抱怨似的哼了一声,但还是听话的踩着粗糙的水泥地转身站好。
“很好。为了防止你刷什么花样,下面还是照我的习惯来吧。”他嘿嘿笑了两声,拉过她的手腕并到背后,咔嚓用手铐铐住。
“你……你喜欢就好……”本来还计划着靠顺从麻痹他的注意力,等到诅咒发作后再尽力反抗,争取把这一百二十秒的时间消耗过去,荣子失望的嗯了一声,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悠闲地说着,“我上次抓来的那个女同事,就是让我大意之后趁诅咒发作开始反击。要不是我反应够快,差点就没命了。”
他凑近荣子的背后,撩高她的头发,舔着她脖子后面细腻的肌肤,沙哑的说:“我对那种猎物,一向不会留情。最后我用子弹打断了她的胳膊和腿。你知道,诅咒发作的时候,射精在其他的地方不会让勃起消失,啊啊……我都不记得玩了那个女人多久,好像最后连括约肌都裂掉了,啧啧。不想被我埋到仓库后面和那个母猪一起做肥料的话,你最好学会什么是真正的乖巧听话。”
荣子紧张的喘着气,任命的闭上了眼睛,“我、我一直都很听话,你不要误会什么。”
“好啊,我喜欢听话的小羊。”他按住她的头,让她趴在了矮桌上,高度的问题,她不得不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才能让膝盖不至于顶到桌边,“来吧,扒开你的屁股,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屁眼。”
荣子紧紧抿着嘴,被手铐锁住的手腕艰难的挪到丰美的臀部中央,用手指把雪白的臀肉往两边撑开。
“啊,好像这边还是处女呢。”男人淫笑着伸出手指,把蜜壶外的淫液抹在指尖,轻轻的抠着缩成一团的菊蕾。
屁眼的确还没有被大便之外的东西通过的经验,男人的手指试图挤开紧闭的肛口时,荣子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哀鸣,浑圆的屁股微微的颤抖起来。
“放心,不会让你裂伤的。诅咒发作之前,我会慢慢地让你的屁眼变得柔软下来,让它知道,偶尔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捅进去,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他一边用下流的口气说着,一边扶着她的腰,一口把手指插入到炽热的紧小后窍之中。
“呜--!”荣子仰起头,踮起了脚尖,大腿内侧的肌肉本能的收紧,括约肌拼命地压迫着侵入直肠的异物,排便一样的向外推。
手指在屁股内部曲折转动,扣挖着娇嫩的肠壁,难过的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荣子随着他的手指来回的扭动,妖艳的裸体怎么也逃不开男人的掌控。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肠的末端甚至在手指的固执挑拨下产生了扭曲的快感,荣子绝望的流着泪,等待着象母狗一样被男人从屁眼里插入的悲惨命运的到来。
并不需要等太久,因为她已经听到了身后男人那带着愉悦和满足的,因为细微的刺痛而发出的呻吟。
凶猛的野兽,即将把她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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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血色罅隙
“嗯……要准备开始了,我的小宝贝,你的屁股很漂亮,我会好好爱惜它的。”
揉着小腹突起的肌肉,男人慢慢地站起,走到沙发另一边拿了一瓶水,将瓶口对准了荣子的肛穴,用力压了进去。
“呜--!”荣子痛苦的哼了一声,身体本能的向前逃去,整个上身贴在了桌面上,把肥圆的乳房压成了扁扁的两团,连桌子都被带着向前移动了一些。
男人捏着瓶身,让冰凉的水咕噜咕噜的灌进直肠之中。
强烈的便意很快充斥了整个肠道,荣子摇着头,终于求饶说:“别……不要这样,好难过,饶了我吧……”
“不洗洗干净,对你我都很麻烦。忍耐点吧,马上就让你上厕所。”
整整一瓶水都灌进荣子体内后,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打横夹在腋下,连拖带抱的拉去角落一个脏兮兮的卫生间,“快点,我时间不多了,赶紧拉完,还要再洗洗才能用。”
从没在男人面前做过这种事情,荣子羞愤的摇着头,“不行……我做不到。
至少……至少请关上门。”
“别逗了小羊,拉不出来,我可以帮你。”他揪住她的头发,毫不犹豫猛地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
随着荣子痛苦的呻吟,紧缩的屁眼被这一击敲开了门户,先是一阵滴滴答答的水流,接着混合着难堪的放屁声,大量的液体哗啦啦的泄了出来,从清澈变得浓稠,最后噗噜噜的拉出一大堆棕褐色的稀软粪便。
“啊!啊啊啊……不要看……不要看啊……”强烈的羞耻让荣子大声的哭泣起来,这种精神的摧残远比肉体的折磨更叫她这样的女性难以承受。
随着这好像母狗一样连便溺都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前,所谓的自尊独立,所自傲的理性和镇定全部被散发着臭气的水流碾碎,变得一钱不值。
“把屁股转过来。”把失去了力气的荣子从卫生间里拎了出来,男人提来了一桶水,把她的身体压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哗啦泼了上去。
撅起的屁股被水流冲刷干净,带着水润光泽,恢复了充满诱惑力和弹性的模样。
“这种美妙的时候,离开摄像机可不行。那可是我狩猎成功的记录。”男人喘着气又一次抱起了荣子,快步走回到沙发旁边,调整了一下摄像机的角度,这次让她面朝上躺在了矮桌上,铐起来的手垫在背后,双腿高高抬起,一直被举到肉缝对准了天花板,屁眼的高度变得适合插入为止。
“宝贝,不要着急,马上,我就让你知道屁眼可以有多么美妙的感受。”他蹲下来,把脸凑近打开的美臀,鼻尖抽动了两下,微微张开了嘴巴,压在了她湿漉漉的肛穴外。
滑溜溜的舌头扫过括约肌的时候,荣子喉咙里发出窒息一样的声音,双腿不自觉地挥动着,想要挣扎躲开,而当柔软的舌尖突然的钻进屁眼中的时候,她的双腿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奇妙的瘙痒感从被侵犯的肠腔入口扩散,那种微酸的甘美快感确实与前面的愉悦完全不同,令人既有些害怕,又感到背德般的违心期待。
“啊,这样的润滑应该足够了。”把肛门内外仔细的涂抹上口水,男人站了起来,手指揉动着肉棒的根部,等待着诅咒发作。
荣子睁大双眼,迷茫的看着面前的裸体,心中意外的平静。也不知道是这扭曲的环境让她处变不惊,还是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为了受诅咒影响的人,认同了这种弱肉强食的原始模式。
“砰!”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仓库中,荣子惊讶的睁大眼睛,一大滩混合着黄白浆液的血热乎乎的喷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刚才还志得意满的男人摇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很快,但也足够让荣子看清,他被掀飞了小半个头盖骨后,露出的恐怖模样。
“呀啊啊啊啊啊啊--!”尽管采访生涯中也近距离的接触过尸体,但那和赤裸裸的活人就这样鲜血四溅的死在面前完全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事,本就已经十分脆弱的荣子放声的尖叫起来,仿佛压抑的委屈、耻辱和恐惧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直到耳边传来了坂本惊慌但依然努力柔和下来的声音:“荣子!振作点!是我!是我啊!别怕,没有别人!是我!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荣子抽泣着抬起身体,一头扎进了坂本的怀里,“英一郎……是你,是你杀了他?你……你怎么醒过来的?”
坂本把手上的手枪丢到一边,显然,他也在害怕,连手都在发抖,“我……我偷偷摸摸溜进来,看他带着你在厕所那边,就拿起他的枪,躲在了沙发后面。
我……我本来只是想打他的胳膊。”
荣子有些眩晕的看着身上泼溅的大片血迹,好像穿了一件猩红色的外套,上面缀着黄白色的花纹,“你找找钥匙,我的手被铐住了。”这种时候,考虑杀人后果之类的事情并不明智,荣子尽力让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尸体,让坂本去找手铐的钥匙。
坂本并没有动,他苦恼的挠了挠头,竟然在这时候脱下了裤子。
“荣子,你不是问我怎么醒的吗?”他撤下沙发的布罩,匆匆忙忙的擦着荣子身上的血浆,“因为诅咒前的腹痛,我才醒过来的。马上,就到时间了。”
荣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有些充血的双眼,从开枪之后,他的神情就有了明显的异样,“那、那也不要在这里。我……我会害怕。”她坐在桌上,脚只要一动,就能碰到那具尸体,这样的情况下,不是非常厉害的变态女恐怕都不会有兴致做那种事。
“来不及了。”坂本喘着粗气说道,扯下了自己的内裤放在荣子的身边,搂着她的裸体又将她压倒回桌上。
“怎……怎么会来不及……啊啊!”疑惑抱怨的同时,荣子的腿已经被强硬的分开,坚硬巨大的阴茎迅速的插入体内,比起之前交欢的时候,来势更加凶猛。
“别……别这样压着我,我的手在背后,好痛。”荣子的声音变得不自觉地软弱,扭动的裸体试图换到一个更加舒服些的姿势。
坂本呃呃的叫着往深处顶了两下,抽了出来,拉着她让她翻过身去,又变成了面朝下撅起屁股的姿势,因为手还是铐在背后,荣子依旧不得不用上身支撑着部分体重,双腿向后伸时,还不小心蹬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
双手扒开荣子的臀肉,坂本盯着她敞开的娇嫩菊蕾咽了一口口水,那里还残留着男人的唾液,滑溜溜的,因为手指的挖掘而有些泛红。
“荣子……我、我想要你的后面。”坂本突然这样说着,荣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比蜜壶更加靠后的那个紧致小孔中,猛然传来了撑满到像要裂开一样的胀痛。
“呀啊啊--英一郎,你!你这是干什么!”本以为危机已经过去,荣子完全没想到屁眼竟然会在这时被强行侵入,紧缩的括约肌被龟头的前端用力的撑开,最粗的部位几乎是一口气突入到直肠内部,“不要……不要这样……呜,好涨,要裂开了……”
“荣子,放松点。放松点,适应了,就会舒服了。”坂本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狂热,肉棒在屁眼里卖力的搅动。初次体验肛交的荣子本能的收紧了盆腔的肌群,蠕动着做出排便动作的肠壁此刻反而成了让男性更加快活的道具。
“英一郎,你到底怎么了……呃,嗯啊--不要,不要进那么深……屁股里面,好奇怪。”荣子快速的呼吸着,呻吟逐渐掺杂了微妙的疑惑。
她的屁股随着坂本的玩弄被一层发亮的汗水染的更加迷人,男人松开抱着她的臀部的双手,转而拉起她背后腕上的手铐,变成骑马一样的放荡姿势,开始做最大幅度的抽插。
“啊!啊!啊!”每次抽拉到极限,那种肠壁好像要被翻转出来的强烈感觉让荣子忍不住大声的尖叫,这节律的淫叫令坂本的动作也跟着加快,变成彼此激励的奇怪局面。
让荣子不甘心的是,明明是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被屈辱的占有了肛门的处女,她的蜜壶却还是不争气的湿润了起来,每次龟头的棱沟狠狠的穿过夹紧的屁眼时,她都会感到子宫口外的嫩肉被震颤一样的一阵抽搐。
“英一郎……诅咒!诅咒!别……别射在这边……”察觉到屁眼里的肉棒膨胀到她难以忍受的地步,她慌张的提醒着,开口喊道。
坂本好像大梦初醒一样突然停住了动作,他低下头亲吻着荣子的肩膀,缓缓从已经肿起的肛穴里退了出来,小心的插入到前面的湿润花园中,“对、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要占有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让你的每一处都只属于我。”他的语气变得不像五十多岁的男人,而像是一个热血的青年,“不管是谁敢来抢,我……我都一定会杀死他!”
说出杀死这个词的同时,精液在荣子的体内喷射了出来,她软瘫在坂本的身下,丰美的肉体最娇嫩的深处细微的痉挛起来,把男性的精华一点点吸吮进去。
大概是连续发作的缘故,这次只射了一回,坂本就回复了正常。
虽然露出了懊恼的神色,但坂本并没再说任何后悔杀人的话,刚才的那一枪,仿佛惊醒了他体内的某个部分,让他的眼神不时地流露出男性特有的凶狠。
两人把那个警察的尸体抬到了仓库后,埋进了地里。和他提过的那个女人一起,成了杂草的肥料。
依照现在Z 市的情况,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尸体。
把仓库里的一切都收拾好后,两人回到了车上,坂本带走了手铐和手枪,连同从电视下面找到的十几盒子弹。
直到汽车驶离到下一个街口,即使转身也看不到那间废弃工厂的地方,坂本才越来越剧烈的喘息着,把车停到了路边,最终趴在方向盘上,低沉的哭泣起来。
荣子无言的望着他起伏的肩膀,心底感到了又一种不安。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肛门的附近应该是擦伤了少许,她将手放进臀下,隔着裙子轻轻的抚摸着,没有内裤覆盖的臀沟中央清晰地传来令她不悦的刺痛。
如果,这种狂暴的想要占有某个女人的念头也会随着诅咒而从男人的心底苏醒,最终陆续穿越灵魂深处关闭着黑暗的罅隙之时,她此前那些乐观的设想,就统统化为了泡影。
最后的结局,只会是这城市彻底化为钢筋水泥构筑的蛮荒丛林,女人要么成为猎物,要么成为敌人,男人要么强大起来,要么在诅咒中死去。
这也是优胜劣汰,却和她之前猜想的程度完全不同。
神……原来打算清洗掉这么多的人类吗?荣子忐忑的望向车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陷入了茫然的境地。
回到家后,平静了一个晚上,坂本总算是表面上回复了正常。不过受这次袭击的影响,坂本不再对荣子的采访区域不加限制。他结合着各种情报,把Z市有可能有危险的地方全部排除在了列表之外。
荣子虽然并不认同他这次的专断,但在这个时期,她也确实不想再冒任何风险。那种胆怯,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克服。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战地记者,现在她才清楚,自己的韧性和胆色还远不够格。
那少了半边头颅的可怕面孔,成为了她无数个夜晚的梦魇。
幸好,之后的一周里,她都没有再遇到猎人。而为此做出的妥协,让她一回想起来,就会感到脸颊发热。
不敢去太过偏僻地方的结果,就是一旦坂本的诅咒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她就得摆出不要脸的架势,去适应各种以前的性经验里从没有过的地方。
一次是在吃饭的中华料理店,店家很好心的提供给客人用木制屏风隔出的空间,而屏风的外面,就是正在用餐的宾客。荣子几乎把下唇咬出了血,才在连续不断的愉悦快感中忍住了已经溢出喉咙的淫叫。
另一次是在写字楼的楼梯上,原本是想去厕所的厕格解决,结果全都有人占着,其余的房间要么打不开要么有人在。通往楼顶的门锁着,于是已经来不及再找其他地方的坂本就在通往楼顶的那截楼梯上脱下了荣子的内裤。扶着栏杆撅着屁股被坂本从后面插入的荣子只要稍微往前探头,就能看到下面的楼梯上不时经过的员工。
而这一周里的最后一次,则是在没有多少乘客的电车上。而这,也是荣子感到最羞耻的一次,让她无比后悔没有开车出行。她坐在坂本的身上,想用裙子罩住两人交合的部位,可惜裙子太短,从侧面还是很能清楚地看到她光裸的屁股正套弄着一根黝黑的肉棒。而她也确实被看到了。尽管新上车经过他们身边的那对男女露出了理解的神情,荣子还是羞耻的恨不得马上死掉。而更让她沮丧的是,在被看到的那种强烈耻辱感中,她的下体开始了密集的抽搐,达到了一次令她眩晕的甜美高潮。
时间终于缓慢的跨进了神无月。天气开始变得凉爽,但荣子的心情却没有半点好转。
采访和记录的工作倒是十分顺利,不顺利的反倒是她的身体。原本计划的访问地点不得不推迟,原因是她根本无法正常工作,只有抱着暖水袋缩在被褥中蜷成一团,才能稍微缓解脸上的苍白。
每隔二十多天,她就要面对一次这种难熬的日子。而这次更加糟糕,痛经毕竟不会要她的命,但例假期间坂本的诅咒就成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在经期做那种事情,无论如何心理上也无法接受。
荣子搂着热腾腾的暖水袋,甚至有了让坂本出去先找个女人应付过这几天的念头。可看到坂本忙碌的替她按摩,换热水,笨拙的做着料理还割破了手指的样子,她就怎么也不说不出口,甚至不愿意想象坂本搂着另外一具裸体的情形。
暗暗骂了自己一顿没用,荣子沮丧的缩在棉被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曾经她还觉得就算万一和某人结了婚,也一定要保持自由豁达的心境,才能好好地维持住平等的地位,这样一旦男方出轨,她也能很快稳定情绪,转而去找愉悦自身的渠道。
可现在,她还不过是一个不受法律保护的情妇而已,就已经难以忍受坂本靠别的女人来解开事关性命的诅咒了。
到了傍晚,坂本还是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问她:“你的身体要不要紧?我……今晚还是在别处过夜吧,现在市里的情况似乎好了不少,虽然贵了些,不过只要肯花钱,还是能找到帮忙的人的。不过……我怕你自己在家会危险。”
“唔……”荣子含糊的回应着,一到经期,她的情绪就会很差,连皮肤也会粗糙一些,可已经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想要任性的撒娇,又觉得很怪异。
“那个……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明天还是带一个女人回来好了。她也能帮忙照顾你一下,我……也不避勉强这样的你。”
坂本的陈述很正常,可在荣子听来,就成了想要借机品尝新鲜女人的意味,莫名的怒气涌了上来,她像是跟自己赌气一样,从被子下露出睁大的双眼,“不许出去。”
“诶?”坂本楞了一下,“可是……可是……诅咒的事情。”
“有我。”荣子咬了咬嘴唇,认真的说,“我没问题。只要英一郎不嫌弃我脏,那就可以。反正不就是最后一定要射进去吗,我先……先用嘴巴帮你就是了。
快要射的时候,我把棉条临时抽出来一下,让你进去不就好了。”
“呃……”坂本露出为难的神情,看着她说,“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感觉荣子你会很辛苦啊,明明已经这么难受了。”
她摇着头,一把抓住了坂本的胳膊,拉着他倒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像抱暖水袋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不管……难受也不要紧,你哪里也不许去。只有我可以救你……别人都不行。”
坂本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抬起手搂住她的头,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柔声答应着:“好,我哪里也不去。我的命,就只交给你一个人。”
不幸中的万幸,痛经最厉害的第一天,坂本的诅咒并没有发作。腹中好似有无数把钢刀在乱砍一通的荣子睡着前第一感激的向上天道谢。毕竟这种情况下要是坂本发作,她可能连口交也做不好。最后的结果,恐怕就是要让坂本一边帮她按摩小腹,一边挺着屁股浴血奋战。
想想就觉得可怕极了。
第二天上午,荣子的精神刚刚好了一点,该来的就还是来了。
坂本按照荣子的指示,一边紧张的把家里翻出来的旧毛毯铺在被褥上面,一边备好了纸巾湿巾外带替换的卫生棉条。
荣子跪坐在毛毯上,身上就穿了一件弄脏也没关系的旧浴衣,脸上是一幅要上战场的紧张表情,歪着头看着面前坂本的裸体。
在她的注视下,诅咒发作的肉棒迅速膨胀起来,从坂本张开的双腿间仿佛快镜头播放一样的竖直。
她揉了揉还在绞痛的小腹,弯腰趴了下去,抚着他的根部,将巨大的龟头含进了口中。
一边舔着底部的系带,荣子一边忧虑的想,希望,这次不需要让他射上好几次。以他现在的耐力,那一定会让她下巴和脖颈累到抽筋……
第十章:颤栗的肛穴
“嘶……嘶噜,呜唔,啾……”含着充足的口水,荣子费力的转动着头部,让嘴唇和舌头能对龟头周围进行充分的摩擦,随着淫荡的声响,口水顺着肉棒的筋脉往下流去,连鼓鼓囊囊的睾丸都染湿了一片。
以往只有在遇到肯为她口淫的男伴时才愿意相对的以唇舌回报,这导致她的技巧只能算过得去而已,和第一次为坂本侍奉的时候相比,她的口技没有多少变化,坂本的耐力却随着诅咒的时间而增强许多。
因此,尽管坂本不断地发出被取悦的满足呻吟,荣子却完全察觉不到肉棒有迈向高潮的征兆。她抬起头,衔住龟头的尖端,用舌头轻轻的舔着,换成手掌握住粗大的棒身,配合着舌头的动作上下套弄。
“别……别这么看着我。讨厌……”抬起眼睛,荣子才注意到坂本正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她害羞的抱怨了一句,推了推他的大腿,“你起来吧,这样好累。”
“哦。”坂本听话的站了起来,双腿微分,这样的高度,荣子跪坐在他面前,稍微仰头就正好可以把大半根肉棒吞下,而且解放了的双手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帮忙。
用柔软的掌心轻轻抚摸着紧绷的肉袋,荣子把坂本的包皮向后扯到极限,舌头贴着因此而更加肿胀的龟头一圈圈的旋转,舌筋压着马眼,左右拨弄后,再换成舌尖往里钻上两下。
“喔喔……荣子,太舒服了。”坂本赞叹了一声,弯下腰将手伸进她浴衣的领口,抓住赤裸的乳房,张开五指一下一下的揉着。
荣子前后晃动着头,嘴唇因为来回的摩擦而泛起天然的嫣红色泽。这样吞吐了二十多分钟,嘴巴里已经全是男人的味道,舌根都感到发酸,而坂本依然没有要射出来的迹象。
她疲惫的向后撤开,喘了口气,仰着头对他说:“好累,你还是没到吗?”
坂本有些愧疚的笑了笑,“呃……还差一点。”
“呜……我第一次知道男人耐力好也是这么麻烦的事。啊啊……”荣子撒娇一样的抱怨两句,又挺起腰,吸紧了脸颊含进大半根肉棒,继续重复着前后摇动的过程。
“那、那你休息一下,我来。”坂本扶着她的头,小声说完,就开始自己移动腰部。
“呃……呜唔,嗯嗯……”荣子用手扶着他的大腿,将牙齿尽可能的分开,嘴唇收紧,迎接着口中的冲击。
这种像是把她的口腔当作性器一样奸淫的方式一直是她厌恶的男性行为之一,可现在别无他法,她也只有忍受着,跪在坂本的面前滑动舌头配合。
这样干了七八分钟左右,坂本舒畅的喊道:“哦……来了!要来了!”喊出来的同时,肉棒不受控制一样的往她喉咙的地方撞了两下。
“咳!咳咳……”荣子连忙往后倒下,一边咳嗽着,一边把内裤褪到膝盖上,飞快的抽出一张纸巾垫在臀部,一把拉出了体内的棉条,用纸巾抱住丢到一边,高高的抬起了臀部,“咳咳,快……快点。”
坂本看了一眼还带着血迹的阴户,犹豫了一下,抱着她的腰插了进去。他并没进的很深,只是让龟头刚好穿过了蜜壶入口最细致的腔孔,接着,就跳动着开始射精。
拔出来后,龟头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和混在其中的一点精液,坂本呆呆地看着,那根东西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荣子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那根东西,再把它放进嘴里,她说什么也做不到。
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思考,荣子只好先将内裤脱到一边,多垫了几层纸巾在屁股下方,冲着坂本说:“别发呆了,先……先放进来,别动的太厉害,我……我再想想办法。”
虽然还是插入得很浅,可一但来回抽动,敏感的入口就本能的开始产生酥麻的快美,好像坠了什么重物在里面的子宫随之升起一股钝痛,让她难以忍受的呻吟出来:“呃--好难过……”
坂本紧张的擦了擦汗,“不行吗?荣子……你、你还好吧?”
“你……你去把给水袋灌水的那个漏斗拿来。”荣子向着他摇了摇头,挪开了臀部,拿过一堆纸巾垫在股间,恢复了坐姿,“那里不行,好难受。感觉子宫要坏掉一样。”
看着坂本回到她面前,她先拿了一张湿巾仔细的把龟头上的污秽擦了一遍,然后放进嘴里吸吮了两下,吐出来说:“先这样拖延一下时间。我……我试试看另一边。呃……这里不行,去卫生间。”
她用内裤兜住下体垫的纸巾,在坂本的肉棒上嘬了两口,拎着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暖水袋和漏斗往卫生间走去。
隔上几秒,她就弯腰在他的肉棒上吮吸几下,暂且算是临时缓解着性命之忧。
靠着每次争取到的十秒,荣子顺利的布置好了想要的一切:用花洒洗干净了地面,往洗手池里接满了水,接着把浴衣脱下来,挂在卫生间门后的衣钩上。
“荣子……你这是?”坂本有些疑惑的看她忙得走来走去,还要时不时过来弯腰亲一亲他的分身,场面甚至有些滑稽。
“没办法啊,我……我没那方面的经验,只好猜测着准备了。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强来了,好几天后面都热辣辣的,大便都会痛。”荣子红着脸拿起漏斗,把沐浴液均匀的涂抹在漏斗的小头上,“你也别愣着啊,来帮帮我。”
“呃……好。要怎样?”
坂本走过去站住,荣子先回头含住了肉棒,一边前后缓慢的移动,一边转着眼珠好像在思考着最后的步骤。
“唔……先这样试试看吧。”她让坂本躺下,然后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变成标准的69式体位,不过没有把臀部下压,而是尽力向上翘起,“你……你把那个漏斗,小心点,弄进来。”
坂本还有些发懵,呆呆的问:“那些血洗不完的吧?”
荣子扭过头瞪了他一眼,“英一郎是大笨蛋!我刚才都那样说了,你还不明白吗?是人家……人家的后面。”不自觉地溜出了年轻女孩羞恼时撒娇一样的口气,荣子连忙转过头,伏下来继续吸吮着坂本的肉棒,不让她看见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
坂本这次肯定是明白了,可他还是没有动,反而用手指轻轻地揉着她的肛口,带着笑意问:“荣子,你说的到底是哪里啊?不说清楚,我这个笨蛋可是不明白的哦。”
明白他存心想听她说出更丢人的话,荣子忍不住惩罚一样的在他的龟头后面咬了一口,喘息着低着头,小声说:“屁……屁股那里的洞。”
疼的咧了咧嘴,坂本还是很开心的继续说:“荣子,我很久没听到过你这么小声说话了。都听不清了呢。”
“就……就是屁眼啦!英一郎你真是讨厌啊!”荣子羞恼的叫了出来,“还……还不是为了救你。”
坂本挪开手指,知道玩笑开到这里就可以了,尽管荣子的羞耻界限一再被半强迫的拉低,但仍不代表可以随意一直逗弄下去。而且,这样的挑逗,已经让他十分满意了。
“放松些,荣子,不要使劲。”坂本柔声说着,小心的把漏斗的尖端塞进紧闭的肛门中。
外围的淡茶色褶皱一点点展开,内部的嫩红纹路也逐渐被抻平,蓝色的漏斗缓缓挤入柔软的肛肉中,从最细的部分逐渐贯通到粗大起来的后端。
“可……可以了,别再深了。”有点吃不消一样的呻吟出声,荣子扭头看着坂本,眼睛湿润起来,展现出一种微妙的性感。
温热的水流灌注到翘起的屁股中央漏斗内部,荣子含着粗大的肉棒轻轻的哼着鼻音,努力放松臀部的肌肉。不过直肠的肌肉比预想的更加顽强,才下去了小半个漏斗的液体,水平线就不再见到明显的下降。
“荣子,再放松些。”坂本吃力的扶着漏斗,为了维持阴茎能被荣子的嘴巴够着,只能从斜下方注意漏斗内的水位。
“呜……这要怎么放松啊,再……再用力张开的,感觉……感觉要放屁了。
啊啊……好丢脸……”荣子羞耻的呻吟着,漏斗里咕噜咕噜冒出了几个气泡。
坂本只好继续灌水到几乎满出来的程度,重力的帮助下,总算又有些液体灌了进去。
荣子嗯嗯哼了两声,对他摆了摆手。他把漏斗拔了出来,立刻紧紧闭合起来的肛门沾满了水珠,中央赤褐色的蕊心微微膨胀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喷出一股东西一样。
她飞快的爬起来,坐在了马桶上,双手捂着脸,只露出嘴巴,随着噗噜噜的声音,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
坂本站了起来,把肉棒送到她嘴巴,她依然捂着脸,张开嘴亲了亲他的下体,哀鸣一样的说:“英一郎……怎么办,我已经变成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傻瓜,你这也是为了我。”
把脸靠在他毛茸茸的耻骨上,英子用纤细的声音说:“不、不全是那样,其实……”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来,“其实后面的感觉,也还不赖……”
坂本扑哧笑了出来,“那就太好了,我也觉得荣子的后面很棒,又热又紧,里面深不见底,四周的嫩肉还会向外推,真是舒服极了。”他弯腰抚摸着荣子的乳房,“你如果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吧?”
荣子扯下卫生纸擦了擦屁股,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行,还要再洗干净。
你又不能戴安全套,一定要彻底洗好才行。”
靠着漏斗和暖水袋这样简陋的设备,荣子总算是给自己做了三次浣肠,第三次她用卫生纸擦完之后,仔细的看了看擦过的地方,确认除了水渍之外,没有再看到什么污秽的印子,才放下心一样的点了点头,“好,应该是可以了。”
继续采用着口交拖延的办法,荣子拿好了沐浴液代替润滑剂,和坂本回到了卧房。
考虑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和心理接受的程度,她还是放弃了背后的体位,依旧用纸巾塞住花瓣中间,双手抱膝躺倒,将身体用力的弯曲起来。雪白的肉体反折到膝盖压迫着乳房的姿势,又加了一个垫子在腰下,终于让湿润的肛穴变成了合适插入的高度。
“英一郎,你……你可要温柔些。”荣子看着巨大的凶器逼近自己的臀部中央,忍不住紧张的提醒他,“你的那么大,我……我怕会受不住。”
坂本点了点头,但迫于时间的压力,他至少要先进入一部分,用手压住龟头后方,他开始第一次插入。
“呃--”荣子深吸了一口气,脚尖绷直。
太过紧张的括约肌把男根拒之门外,被沐浴露滑到一边的肉棒直接戳进了那堆纸巾中,坂本为难的看着荣子,再一次把龟头抵住了菊蕾的中心,“荣子,我没时间了,拜托你放松点,先让我进去一点点就好。”
荣子露出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把丰满的大腿分的更开,下体的肌肉做出排便一样的努力,克制着当龟头侵入进来时本能产生的收缩冲动。
“啊……好紧,荣子,别这么用力。”龟头滑入了三分之一左右,坂本就感觉到了强大的阻力,前方的柔软肌肉好像根本没有空隙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正在荣子娇嫩的肉体上凿孔。
“我……已经尽力了啊。呜……”荣子用脚尖拍着坂本的肩膀,忍耐着把他一脚蹬开的冲动,像电视上生孩子的妇女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行,好涨……好像便秘一样难过。”
“你忍耐一下,这里过去,就没事了。”最粗大的部分就卡在入口处,细密的褶皱已经展平,坂本抹了一把汗,抱着她的臀肉,喘息着说道。
荣子抬起脖子,虽然看不到那边的具体情况,但身体也感觉的到,肉棒最粗大的部分正要进入紧小的肛口,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嗯,你来吧。受不住的话,我……我会叫停的。如果我不喊停止,那……那就说明我还禁得住。”
坂本感激的看着她,又抹了一些沐浴露在肉棒后部,身体前倾着压入。
蘑菇一样的伞状肉棱终于在他的推动下挤进了狭小的肉孔中,三次浣肠的结果就是肛门周围的肌肉格外的敏感,荣子一瞬间连背筋都变的僵直,真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压抑住了喊停的冲动。
强烈的便意逆流而上,荣子急促的大口呼吸,白嫩的臀部细微的颤抖着,她自己都清楚的感觉到,直肠的内壁正在用力的蠕动,推挤着侵入的巨物。
这种内部的动作显然给了男性新鲜的享受,坂本的神情都变得有些陶醉,插入的动作情不自禁的加快。
“啊啊……全……全进来了吗?”屁眼周围的皮肤察觉到茸茸的耻毛贴了上来,荣子皱着眉苦闷的呻吟,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抬高的臀部,那里竟然能将这么粗大的东西整根容纳进来。
“我、我要开始了,荣子。”坂本抓着她的脚,亢奋的舔着她的脚掌,肉棒开始小幅度的抽插。
“唔……唔嗯嗯……”荣子露出迷惑的表情,肛门被玩弄虽然还在给她持续的肮脏感,但随着胀痛的逐渐适应,奇妙的快感也确实的从臀缝中升起。
有少许排出粗大粪便的爽快,有少许直肠被磨擦产生的微妙酸痒,还有一部分身体完全被开垦征服的软弱官能,混合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大脑。
坂本在她的肛口进出了几十下后,不必用手去确认,她也能十分确定,她用纸巾堵着的蜜壶已经流出了经血以外的东西。
尽管不愿承认,她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身体正在肛交中攀向高潮的事实。
变……变成这样的女人了吗?我……我也一定是被诅咒了吧?荣子混乱的脑海里划过了这个念头,紧接着,就被屁眼里骤然加快的磨弄一口气引爆了积蓄的快感。
高挺着腰肢颤栗着迎来初次肛交高潮的她,险些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直到听到坂本气喘吁吁的说:“荣子,我……我也要来了!”她才猛然醒悟,连忙拿开了下体的纸巾,扒开了染血的膣口,让坂本送进一小段分身,激烈的射精进来。
前后两处小穴的翘麻在坂本的射精动作中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荣子呜的哼了一声,子宫的前端在疼痛中微微痉挛起来,混合着持续的快感,麻痹了她的下体。
“好……好了吗?”精疲力尽的荣子把汗津津的裸体摊开在被褥上,团了一大把纸巾,堵住了混着精液回流的经血,疲惫的望着坂本。
大腿分的太开太久,此刻腿根都有些酸痛,真要是还得再来一次,她只好选择趴下让他从背后侵犯自己的屁眼了。那个姿势不光蜜壶的特殊情况不好解决,也会让她从心底感到耻辱。
“应该是没问题了。”坂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样激烈的性爱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润滑并不如前面的蜜穴充足,肛交比想象的更费体力,幸好,诅咒应该是暂时解除了,狰狞的肉棒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软软的垂在腿根。
荣子也松了口气,挪了挪屁股,拿过新的卫生棉条送入体内。手绕到那里,自然的想要去摸摸臀穴现在的样子,上次只是记得痛,慌乱之下什么也没有注意,这次才有闲心好奇一下。
“呀啊……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手指触到的菊穴,并没来得及合拢,依然是绽开的嫣红洞穴,她把手指往里探,轻易地就摸到了以前绝对摸不到的地方。
她夹紧臀部,用力缩了缩盆腔的肌肉,手指总算是感觉到被肛肉包裹了起来,“呜……变松了,好讨厌的感觉。”任性的发出女孩一样的撒娇声调,荣子瞪了一眼坂本,“可恶,都是你害的。”
坂本只好陪笑着摸了摸头,“辛苦你了,荣子。”
“啊啊……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戳在里面一样,好别扭。”和初夜之后的感觉有点类似,荣子不快的并拢了双腿,体味着屁眼中仍在游荡的异物感。
总算是找到了非常时期的解决方案,两人倒是都宽心了不少。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房间后,心情转换过来的荣子立刻提议订购正经的灌肠用具。
“既然免不了要用……用那里,那、那就好好地做嘛。”荣子红着脸解释着,在Z 市临时提供的购物页面上寻找着需要的东西。
结果这种商品竟然出乎意料的抢手,看来面对这种问题的似乎不只是他们两个,本来就无法进货的情趣商店纷纷标注了缺货的字样。最后,荣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一家兽医院订购了一个最大号的注射器。
“下次你一开始腹痛,就要赶快提醒我。”收货后,荣子拿着那和她手腕差不多粗的针筒,神情复杂的看着小指粗细的筒头。
以后……可千万不要喜欢上这边的滋味才好……
第十一章:进化之罚
难捱的例假在荣子身上盘桓了五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期间坂本的诅咒发作的频率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提高了不少。除了第一天没有发作让她熬过了痛经最厉害的时期,之后的四天,他基本保持着每天三次的高频率发作状态。
晚上睡觉的时候,荣子忍不住揉着酸痛的菊穴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那个可恶的神知道她在用这种法子免除前面的负担,所以给了她变相的惩罚。
四天十二次,对于她这种完全成熟的女人,已经是足以很好的开发身体官能的程度。尽管还是从心底感到羞耻,荣子也还是大方的向坂本承认了,自己正在从肛交中得到情欲的满足。柔软的屁眼经过这样的开垦,现在已经有了不输给蜜穴的弹力。用力的时候依然能夹紧到手指也无法进入,而只要她放松下来,有一些润滑就可以让巨大的龟头一口气滑入到直肠深处。
身上彻底干净后的第一次交欢,坂本完全投入在久别的蜜穴深处,反倒是荣子有些失落的自己用手指玩弄着空虚的菊蕾,最后在双重刺激下尽兴的高潮到尖叫出来。
身体恢复后,采访的事项又被提上了日程。
按照惯例,坂本先联络了朋友,更新了最新的安全事项。这几天网络上的新消息像是被控制住了,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情报,而广播也从三天前就彻底中断。
没想到,朋友那边也没提供什么有意义的事项,反而是含含糊糊的叮嘱坂本让他不要叫身边的女人出门,多注意女人的身体状况。
“听他的口气,好象有什么情况在女性中发生了啊。”荣子皱着眉,显得十分不安,“不行,我还是得出门看看。”
坂本为难的看着她,“可是,警署那边会给我这种说法,显然是说你出门的话会有危险。不然,就在家呆几天吧。”
荣子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表面上十分平静的空旷街道,“这样下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坂本张开手,很坦白的说:“荣子,说真的,这种时候带你出去,我才会觉得不安。上次那个猎人是没有开枪,如果他开枪了呢?死的就是我和你,而不是他。”
“可是……”荣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旺盛的好奇心和对记录一切的渴求让她无法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家中等待,她想了想,“对,我可以联系一下朝仓女士。如果女性群体出了什么问题,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我想,她应该不会隐瞒我。”
她立刻就拿起了手机拨号,坂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阻止她。
漫长的提示音后,终于传来接听的话音,“喂,请问,您是哪位?”
那是个年轻的声音,而且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恐惧,不是朝仓女士沉稳老练的语气,荣子疑惑的说:“我是夏目荣子,上次有幸给朝仓女士做过一次专访,我这次是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悲哀的打断了她,“对不起,您如果是找朝仓老师的话,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荣子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是……是因为什么?被暴徒袭击?还是得了什么急病?”
对面的女孩应该是很尊敬朝仓女士,接下来的话音中染上了哽咽的哭腔,旋即就变成了恐惧的抽泣,“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好多好多人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大家明明都好好的,突然……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着、抽搐着死掉了……我们也被诅咒了,一定是这样的……救救我们……”
听着扩音器中女孩渐渐语无伦次的求救,荣子心底的不安黑洞一样的扩大,疯狂的吞噬着她的稳定和自信。
不知不觉,冷汗就流满了后背。
她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呆呆地看向坂本,嘴唇颤抖着,慢慢地说:“英一郎,诅咒……终于惩罚到女人的头上了。”
听荣子说明了情况之后,坂本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立刻跑去电话机旁,飞快的摁着号码键,等了十几秒后,急切的说:“是杉田兄吗?我是坂本英一郎。”
“没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是关于近期女性大量死亡的事件。”
“什么?不可能!你少骗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从来都不会说谎!告诉我实情!”
“杉田兄,求你了,我最重要的女人就在我身边,我不能看着她死掉!”
“我不信,你既然说了毫无根据,我怎么相信这种规律不是巧合?”
“好,我在家里等你。”
“放心,我这里有枪。嗯,有子弹。很安全。你路上小心些。”
他挂掉电话,神情凝重的回到荣子身边,蹲了下来,捧着荣子的脸,柔声说:“荣子,不会有事的。我的同学,是应急研究小组的成员,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我不会再在意什么保密条款了,就算是用枪顶着他的头,我也要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荣子默默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从惊骇中渐渐镇定下来后,心里隐约预感到,自己并没有生命危机。只是这种预感毫无根据可言,她也无法说出口来,即使说出来,也会被坂本当作安慰的谎言吧。
四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坂本飞快的跑去开门,看着他险些摔倒在楼梯上的笨拙背影,荣子忍不住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杉田博士是个瘦小精悍的男人,据说比坂本仅大一岁,但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十分深邃。陪在他身边的,应该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一个圆润可爱的年轻研究员,薄毛衣下面鼓起令人羡慕的丰满上围,大概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想象到干瘦的博士伏在丰满雪白的年轻肉体上蠕动的淫乱情景,荣子就觉得脸颊一阵发热。
那个研究员应该也是类似的想法吧,荣子看到她打量了一下坂本后看了她一眼,接着低下了头。
托这个诅咒的福,全城人的思想都变得淫荡了啊。荣子苦笑了一下,起身去准备茶具招待,算是自发担负起了女主人的角色。
讨论的过程冗长而乏味,荣子旁听的已经很努力,依然克制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呵欠。本打算全部记录,最后也无奈的选择了只记录关键的要点。
而去掉与坂本之间的辩论带来的无意义资讯,真正有用的消息并不算太复杂。
简单的说,女人确实也被诅咒了。
只不过,象是完全被神明歧视了一样,没有提示,没有说明,甚至没有发作的征兆。就那么突然而然的,倒下,抽搐,痛苦的挣扎,最后大小便失禁,以狰狞的面目和丑陋的姿态毫无尊严的死去。
从第一具尸体被送到研究所,到杉田博士轮休离开的两天时间里,研究所接受了一百四十多具有代表性的尸体,而还有更多的尸体,停放在等待处理的库房中,没有意外的话,将会很快火化。
按照警署提供的字面数据,三天里可以确认属于这种突发非正常死亡的女性人数达到了一万七千人以上。
而且,与男性受诅咒者稳定减少的死亡人数不同,这样的死亡在女性中反而有蔓延的趋势。
为了找出死亡的原因,研究者们不得不接受了诅咒这个违背科学的存在,将主攻的方向转为寻找会导致诅咒发作的契机。
初步的资料对比,由警署中通宵工作的二百余名女性工作人员在七小时内完成,对提交的资料进行进一步分析后,杉田本人得出的结论意外的简单。
正因为太过简单,很多同伴都表示无法接受,但事实上,每一次新的尸体送到,都验证了杉田的猜想。
荣子看着笔记本上写下的数据,与她最初的预感真是不谋而合,巧到让她的心中升起浓浓的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一样。
死者中,有将近八成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老年妇女,对于社会结构本就非常年轻化的Z市,这几乎等于灭绝了这里的高龄女性。
而剩下的年轻女性死者中,能找到的共同特征集中在如下几种:有子宫、卵巢等生殖系统病变;有上述病史,通过手术治愈但导致生殖系统不可逆损伤;受孕失败或人工流产记录在三次以上;嗜好烟酒导致内脏病变或有重大遗传病史;做过绝育手术。
此外还有少数没有以上特征的女性,杉田通过调查和一部分猜测,认定了她们都在采取稳定的避孕手段,随身物品中有不少都包括短期避孕药。
所以杉田的结论简单易懂,“在这片诅咒之地上的女性,凡是持续一段时间仍然没有生育能力的,都会死。”他随后十分严肃的补充了一句,“万幸的是,这诅咒暂时没有影响到还未发育的女孩,被送出的那些女孩,传回的消息都很正常。”
“蔷薇宫殿的研究小组跟我们联系过,她们也不认同我的结论,觉得这纯粹是想当然,一定还有深层次的原因没有被发掘出来,因此禁止我们将警告擅自发布出去。为了不造成恐慌,上头也认同了这个做法。”杉田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像是机器人在复述一段录音一样的说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找到解决事态的办法之前,警告的发布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好不容易才被压制到黑暗处的混乱再次回到阳光之下。”
沉默了十几秒后,坂本叹了口气,“的确……还是应该保密。育龄女性才能稳定的保障男人的性命这种事一旦被广泛认同,毫无疑问,一直维持的秩序就将彻底崩溃。”
杉田木然的点了点头,那种看多了太多死亡的眼神让荣子感到一阵悲凉,他看了一眼荣子,缓缓地说:“其实你将这些记录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荣子坚定地反驳说:“恕我不能认同,不论什么事,记录和报道,都是我的职责。如果有机会离开,我一定会将所有的一切尽可能的报道出来。”
“你能报道多少呢?”杉田苍老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悲哀的神色,他握住了身边年轻女孩柔软白皙的手掌,像是叹息一样的说了起来,“你能看到的,只不过是这城市阳光照耀的一小部分,隐藏在黑暗里的真实,已经残酷丑陋到失去真实感。即使是你能看到的部分,也已经足够让外界的人感到羞耻了吧?”
他抓起女孩的手掌举起,继续说道:“你能报道什么?报道我这样的科学家不顾廉耻的将实验室的实习生当做救命稻草?还是报道那两位可怜的女士因为在几十万人的观看下被轮暴而悲愤的跳楼自杀?指挥交通的女警被狂暴的男人当街凌辱,正在开会的女白领突然就成了所有同事的玩物,这些都让他们知道,真的可以吗?而这还仅仅是你能看到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父亲强暴着女儿,母亲为儿子的性命张开了大腿,老师被学生轮搞,护士被医生病人捆在病床上,人们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做爱,只是为了活下去这个简单的理由。你还记得Z市那个人数众多的偶像团体吗?诅咒爆发的那个下午,她们正好有一个握手会。一直到现在,警方也只是找到了其中两个女孩的尸体而已,其余的,都在不知哪个阴暗肮脏的房间里被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持续的强干着。曾经浑身散发着光环的可爱女孩,现在连失踪了也无人问津。这些事情,你可以公布给全世界知道吗?”
荣子的双手颤抖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杉田的神情渐渐恢复了严肃和冷漠,他挺直了脊背,说:“根本不需要,当这诅咒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和将要发生的所有事。”
荣子艰涩的吞了一口唾液,小声问:“您的意思是,这诅咒不会仅仅发生在Z市?”
杉田扶了扶眼镜,“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并没有科学的根据。我觉得,Z市,只不过是一个实验室而已。”
荣子想到了自己的猜测,好奇的问:“您会这么想,真的没有一点根据吗?”
杉田扭头看着坂本,说:“没有。没有任何诅咒会扩散的证据。但我有证据证明,这诅咒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坂本兄,你留意到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了吗?”
坂本楞了一下,谨慎的思考着回答:“诅咒的发作频率好像增加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身体好象也变好了,力气比之前也大了些。”
荣子想起什么一样小声补充了一句,“英一郎诅咒发作的时候,兴奋程度也强烈了好多,我一直提醒他,他还是会变的有些粗暴。呃……那里好像也变长了,我都有点难受。”
杉田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我们也注意到了,在观察的十五个实验组,男性都有类似的变化。攻击性增加,生殖器外径长度都有增长,但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
他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最糟糕的发现是,最近的一次全面身体检查,也就是两天前,我们注意到了此前一直被忽略的一个事实。这次之所以被注意到,也是因为这个事实也跟着男性身体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明显了。”
荣子疑惑的看着杉田,不明白他为何一直是一幅木然而略带悲观的神情,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副模样?一个有如此能力的研究者,毅力和胆识都一定非常优秀才对,她小声追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精液。”他先说出了这个词,接着解释道,“这种变化,你们这样寻常的伴侣,肯定是无法注意到的。我们回头重新检查保存的受害者样本,才发现这变化其实在诅咒的最初就已经发生,只不过……只不过太不显眼,而被我们忽略了。
被诅咒的男性所留下的精子,其中有一部分发生了奇怪的变异,体积增大,活性强化到数倍,生命力也顽强的无法想象。我们追回到十二天前的第一份完整样本,已经干涸的玻片上,竟然还能观察到这种变异精子在活动。”
“那你们这次的发现……”坂本领悟到了什么,惊讶的张开了嘴。
杉田点了点头,说:“就是你想得那样,这些身体发生明显变化的男性,精液检测的报告中,能观测到的,已经全部是这样的变异精子。偶尔发现的正常精子,也很快被这种变异者吞噬。”他打了个很微妙的比方,“就像……一些身强力壮的大蝌蚪在捕食一样。”
荣子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子宫深处都蔓延出一股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这样的话……会……会生出……什么?”
杉田依旧是面无表情,机械的回答:“我已经检测过我的精液,精子携带的遗传信息,和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其实……大家早该察觉到诡异之处的,正常的人类男性,短时间内根本制造不出如此大量的精液。这些可怕的精子,就和那诅咒一样,是突然就出现在男人体内的。解剖男性死者的睾丸,里面已经完全成了这种变异精子的繁殖工厂。”
他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无奈的自嘲,“而我们还无法阻止这些精子进入女性的体内,一旦阻止,人就会死。”
荣子抱住手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仅是让男人变得更有攻击性,女人也被筛选了一遍,不适合孕育下一代的女性,都直接被淘汰了。天呐……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杉田苦涩的说道:“其实很明显,这姑且被称为神明的未知力量,正在借我们的身体,孕育下一代人类。全新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人类。”
荣子无力的瘫软了双肩,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女研究员,对方和杉田一样,也没有什么表情,也许,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别无选择,是不是?”
杉田点了点头,木然的说:“为了活下去,我们别无选择。”
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女研究员第一次开口说话,用和杉田一样平缓淡漠的语气说:“我想,这就是神的惩罚。对我们这些只是追求肉体的欢愉,忽视了繁衍的天职,违背自然之道的人们,做出的神罚。”
漫长的沉默之后,谈话在沮丧的气氛中结束。
临行前,杉田很慎重的叮嘱坂本,“我知道,你们和蔷薇宫殿接触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接近那里。”
荣子插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杉田注视着她,认真的说:“我没有证据。我听到的只是警署的传闻。所以,我不保证这消息的可靠性。”
“已经有大量失去女伴的男人集结在那附近。女人还在持续减少,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消息,荣子惊讶的捂住了嘴,慌忙回头跑向楼上,拿起手机拨打了今天打过的号码。
可当手指放在拨出的图标上时,她却僵住了动作。
该说什么?快逃?逃去哪里?她们无法离开这城市,而当她们逃出那个街区的同时,就会成为这城市里所有男人的猎物。
她缓缓将手机放在桌面,无力的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杉田来访的第二天晚上,大概十点半左右,荣子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的号码,属于朝仓女士。
她摁下了接听,却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说话的声音。她凑近了一些,才听到了信号另一端传来的嘈杂声响。
荣子听到了那次接电话的那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在哭,在尖叫,尖叫声随着一种奇特的节奏而振颤,她在求饶,向着一个荣子想象不出模样的男人,很快,那声音就变成了含糊的呜咽,被荣子能猜得出的东西恶狠狠地塞住。
耳中,仅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尖锐呼救……荣子挂掉了电话,看向窗外那个街区的方向,她知道,今晚的蔷薇宫殿,已经沦陷成了猎人的天堂。
荣子·终章:末日之梦
在荣子的强烈要求下,坂本带好了手枪,开车带她去了蔷薇宫殿的街区。
距离蔷薇宫殿的瓦解,已经过去了三天。没人说得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些被掠夺走的女人此刻身在何方。
这是荣子自被猎人袭击之后,第二次切身感觉到人类引以为傲的社会结构正在迅速的崩塌。
上次来到这个街区的时候,还是比外界更加繁华的景象,而此刻,破败的岗亭边零落着女警制服的碎片,里面的街区更是如同发生过暴乱一样,找不到一扇完好的门。就在大街的中央,四处掉落着女式衣裤。
一处稍微宽阔些的广场上,散落着差不多几十条内裤,地面上还能隐约看到点点滴滴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那一晚,到底有多少发作的男人在这里化为了野兽,将被彻底制服的女人们围绕着侵犯,羞辱,折磨,蹂躏。
“啊--”车子拐进上次来时那个大厦坐落的路口,荣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抬起手捂住了惊叫出声的嘴巴。
坂本也惊慌的踩下了刹车,要不是安全带,额头一定会撞上前方的方向盘。
大厦的门口,花坛里的植物全部被扒出来扔到了一边,原本是用来挂起蔷薇宫殿旗帜的细长竹竿深深地插在了泥土中,另一头,被人用刀削尖,变成了一根简陋的竹矛。
这样的竹矛,约莫有十七八根,乱七八糟的插在地上。而每一根竹矛上,都挂着一具尸体。
那是赤身裸体的女尸,脸上全是血污,看不清样貌和年龄,竹矛从她们血肉模糊的私处--那里已经被割开到肛门连成一个血洞--插入,从她们的口中穿出,烤青蛙一样张开的双腿中心,臀部的下方,被缠绕在竹竿上的粗麻绳托住,维持着尸体悬在半空的状态。
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们是为何被这群男人虐杀,每一具尸体的一边乳房上,都用匕首插着她们的制服帽子。
蔷薇宫殿里那些天真的女人,傻呼呼的相信了,靠这样一些稍微不那么柔弱的女性,就可以阻止那些越来越多的禽兽,才会导致最后彻底成为俘虏和猎物的下场。
荣子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些尸体,最后摇了摇头,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对坂本说:“走,咱们回去吧。”
坂本叹了口气,调转了车头,“你……不打算记录下来吗?”
荣子想了很久,才叹息一样的说道:“我……尽力而为吧。”
回家的路上,街道已经几乎看不到什么活动的人。而每一个阴暗的拐角和窗口之中,仿佛都有一双冒着寒光的眼睛,穿透了车窗的玻璃,死死的锁在荣子的身上。
经过市中心那家已经关门歇业的超市时,荣子看到了更加令她吃惊的景象。
一个穿着孕妇装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正为难的拎着口袋站在那超市的门口,身边没有男人,也没有见到有人尾随她。
荣子摇下车窗,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孕妇,问:“那个……太太,你……你这样出门,不会很危险吗?”
那个孕妇楞了一下,然后腼腆的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真有人袭击我的话,危险的反而是他们。啊……你们有车,太好了,我知道有家商店还没歇业,你们能带我一程过去吗?拜托了。”
荣子看了坂本一眼,点头摁下了后座的锁,“上来吧。”
汽车开动后,荣子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太太,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会有男人袭击你?现在……整座城市对女人来说都很危险吧?”
那个孕妇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唯一安全的,就是孕妇哦。”她有些害羞的红了红脸,抚摸着滚圆的肚子,“不是没有人试图袭击过我,只可惜,他们很快就发现,孕妇是没有办法帮他们解开诅咒的。我丈夫诅咒发作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堂妹恰好在家里避难,他也就死了呢。”
“你的意思是……”
“就是没办法停止倒数啊。”那孕妇笑的很开心,仿佛那些男人因此而死对她来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有四个男人在我上街买东西的时候试图强暴我了。
呵呵呵,他们都死了呢。尤其是第三个,一副不甘心也不相信的样子,就那么在我里面捣阿捣的,最后硬邦邦的插在我下面死了。”
荣子从后视镜看着那个孕妇的笑容,那笑容此刻看起来,竟显得疯狂而怪异。
这里……就快要没有正常人了吗?
“消息应该是传开了吧。我和在育儿班认识的同伴经常一起出来玩,几乎没有被男人注意过,我还真是有点遗憾呐。”
“你们……”荣子想要说什么指责的话,可张开口,又觉得自己的指责毫无道理,顿时觉得心中无比的苦闷。
“真羡慕芳子妹妹啊,怀孕才四个月,身材又控制的好,光靠看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孕妇,她老公死在她肚皮上之后,她就满世界勾引那些猎人,我才害死了四个,她的话,零头就有我的十倍了吧。”那孕妇玩着自己修饰精美的指甲,笑容依旧维持在脸上。
坂本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颤抖,而荣子的脸色,也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们都意识到了同一件事。
这诅咒,根本无解。
女人如果避孕或是无法生育,就一定会死。而男人如果不能进行让女体受孕的行为,也一定会死。现在加上了孕妇无法让诅咒的倒计时停止的准则后,最终的结果完全可以预料的到。
怀孕的女性势必越来越多,男人为了生存,必须不停地抢夺未受孕的女人,而未受孕的女性也会很快怀孕,在这种不将种子播下就会死的可怕诅咒下,男性的数量势必会越来越少,而如果这个诅咒最终扩散到全世界,又没有彻底解决的方法的话,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这一代男性的灭亡……“不会是这样的……明明……明明只是个惩罚而已,不会这么……这么过分的。”那孕妇下车后,荣子接近崩溃的抱住了头,靠在车窗上颤抖着说。
坂本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也许……也许事情还会有变化。你也看到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神明,非常喜怒无常啊。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一高兴,这诅咒就噗的一下没了。”
荣子也只能姑且这样安慰自己,但不知道为何,她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雨云,心底涌上的,是更加浓烈的不安。
正像坂本说的,事情,确实还会有变化。
两周后,一切都改变了。
只不过,唯一没变的,就是诅咒。
Z市的周围,终于不再有看守的士兵,网络和电话的讯号,也终于不再需要限制。只不过,对荣子来说,和外界的联系,也已经不再有意义。
48小时的时间里,降临在Z市人民身上的那个噩梦,随着黑夜围绕着地球的速度,顺次出现了全世界所有人的睡眠中。
不分国家,不分地区,不分肤色,不分语言。不管是出生率连年走低的欧美,还是人口不断爆炸增长的南亚。
这一刻,人类空前的平等。
Z市的资料在内阁的授意下公开给了世界,之后,恐慌席卷了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星球。
这时,荣子才明白过来,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神根本不是在惩罚人类对原欲的背弃,它惩罚的,是背弃了整个自然的人类种群。
她猜不到她们这些女人最后会生下什么,她却可以猜到,她们这些女人也会在失去生育能力之后迅速的死去。
不需要洪水,不需要地震,不需要什么冰川和陨石,只是这样一个诅咒……统治地球的人类,就将彻底的更新到未知的新一代。
她回头看着坂本,已经预料到同样结果的他对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荣子,不要想那么多了。即使是末日,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不会难过的。”
“其实……还未到绝望的时候。”荣子给自己鼓了鼓劲,“你不是也说,这个神明有些喜怒无常吗?咱们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等到一切都过去的那一天。”
她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小声说:“英一郎,你手上有枪,趁着……趁着我还没有怀孕,赶紧……赶紧去再抓一个女人来吧。”
坂本皱起眉,双手扶住她的肩,注视着她说:“荣子,你是认真的吗?”
荣子点了点头,眼里的水雾无法再靠眨眼消解,终于还是变成了眼泪流了下来,“我……不想你死。即使会对不起谁也好,你能活着,陪我一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坂本沉默了很久,才用低沉坚定地声音回答:“荣子,我不想那么做。”
荣子抬起脸,望着他,“可是……会死的……”
坂本低下头,用手掌托着额头,“是,我很怕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很多书没读,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世界,失去自己所有的意识。可是……荣子,我真的已经绝望了。我能感觉得到,这些天,我的身体一直在变化,诅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现在和你做爱的时候,要很专心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粗暴。我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样下去,我还是我吗?到最后,可能……会变成一个神罚的道具而已。既然最后的结果是那样,那,能在你身边死去,又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呢。”
荣子哽咽着握住了他的手,“可……可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办?”
坂本抬起手,替她擦着眼底流下的泪水,“你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人,我最后悔、又最感到庆幸的,就是用谎言让你来到我身边。从我死的那一刻,你就是安全的了。也许……到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就会没事了。”
荣子双手捂住小腹,不甘心的摇着头:“不会的,这是末日,女人只是更新下一代生命的工具而已。”
“你想太多了,事情也许不是那么悲观。”坂本搂住她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说着。只不过,就连他自己的眼神,也透着浓重的悲哀。
“我……想把知道的一切,都公开到大家面前。”荣子抽泣了片刻之后,小声这样说道。
“嗯?”
荣子拿定了主意,擦干了眼泪,推开了坂本,拿起自己的包,掏出了至今为止所有的记录,“趁着世界的秩序还没有崩溃,我……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这世上有七十多亿人,我不相信,他们都会走上Z 市这样的路。”
坂本看着她在键盘上飞快移动的双手,苦涩的微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好吧,英语和阿拉伯语的部分,就由我来翻译吧。”
“嗯,英一郎,拜托了。”
用很长篇幅的文字,荣子竭尽全力的描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Z 市的变化,自己心理的变化,坂本生理的变化,和那最重要的,没有被Z 市的机构公开过的,和孕妇有关的规则。
她没有写上自己的猜测,并不是害怕被那些人说她是妄想的疯子,而是害怕,所有的人都认同她的猜想,最终失去生存的勇气。
她知道,如同她做过的很多报道一样,会有人不信,会有人反驳质疑,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关心这些反馈。
作为她最后的工作,这些记录,已经足够。
晚上,荣子蜷缩在坂本的怀里,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和负担,对他敞开了柔润光滑的肉体,寻求着并非诅咒所致的温存。
坂本温柔的回应着她,抚摸她全身每一处肌肤,亲吻她每一处敏感,轻轻啃咬着饱满的臀丘,用舌尖戏弄着湿润的花瓣。
荣子也亲吻着他的嘴唇,鬓角,耳根,脖颈,肩头,胸口,用滑嫩的舌头挑逗他的肚脐,用牙齿拉扯着他乱蓬蓬的耻毛,含着他仍然软绵绵的阴茎,轻柔的吸吮。
就像正常的互相爱恋的男女,两人的肢体反复的纠缠,只不过,男性的一方,还需要等待分身的雄起。
也许是神眷顾了荣子最后的心愿,在她扭动呻吟着彻底湿润的时候,她口中的男根迅速的膨胀起来。
她喜悦的舔吻着巨大的龟头,用口水擦试着每一处紧绷的皮肤,然后翻转身体,用柔顺的姿态趴伏在被褥上,高高翘起弥漫着雌性芬芳的美臀。
1荣子畅快的呻吟,摇晃着柔韧细滑的腰肢,不再在意所谓的羞耻,毫无顾忌的淫叫着,用红肿的蜜穴紧紧包裹着坂本的分身,连变换姿势的时候,都不舍得让它滑脱出来。
为了延长这情爱放纵的时间,荣子主动拉开了雪白的臀肉,用后庭吞入了将要射精的肉棒,张缩的括约肌仿佛在一口一口的咽下那些白浊的浆液。;一直到所有的思维都在快感中凝固,所有的绝望都在欢愉中麻木,荣子在接二连三的高潮中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她嘶哑的尖叫,章鱼一样紧紧的缠住坂本的身体,柔软的秘处剧烈的收缩。
精液不知第几次喷射在子宫深处,荣子翻着眼睛,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轻飘飘的,升向闪耀着白色光芒的天堂……午夜,荣子做了一个无比逼真的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草叶铺成了碧绿色的海洋,蔓延在无止境的大地上,一群健壮的青年男女正在清理着残破的水泥废墟,他们没有穿任何衣服,赤裸着健康美丽的肉体,他们有棕黑的头发,浅麦色的肌肤,深邃的眼窝和乌黑的眼睛,他们偶尔停下来擦汗,快乐的大笑起来。
累了的人笑着坐到一边,男人坐在女人的身旁,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坚挺上翘的乳房上,红着脸的女人也扶摸着男人腿间软垂的分身。很快,嫣红的乳头和浅褐的男根一起硬翘起来,他们笑着拥抱在一起,凸起进入了凹陷,柔软包容了坚硬。
其余的人并没有太过惊奇,只是偶尔微笑着看他们一眼,然后在异性间交换着温和而湿润的眼波。
碧海的所及,是仿佛无边无际的森林,透蓝如巨大宝石的天空下,一座高大、破败的大厦轰然倒下。
一个少年赶着一群羊走过这里,他看到了正在迎合着男人动作扭动的赤裸女体,呼哨着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蹲下来摸着女人的胸部。
接着,他凑到女人的身边,把还带着稚气的肉棒放进了张开的红唇中。
那群羊也没有散开,而是安静的低头吃草。
荣子迷茫的看着,一阵阵清冽凉爽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要融化在这画面里一样的迷醉。
她的手好象握住了一个柔软的细小手掌,她扭过头,身边站着一个可爱的幼童,赤裸着他娇嫩的身体,用水晶一样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叫了出来。
“妈、妈!”
随着那童稚的声音,眼前的世界扭曲、旋转,接着化作胶片一样的连续图案,飞快的在她眼前闪动。
布满弹坑的街道上,一群双眼通红的士兵冲向了一个挤满了女人的教堂,他们的身后,是一具具还在抽搐的尸体……残破的大楼内部,十几个强壮的男人挥舞着武器厮杀,他们的身边,是一圈面无表情的孕妇,和一个掩面哭泣的少女……被血染红的河流边,一些面颊丰润的女性在挺着肚子的孕妇帮助下,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抛进河中,因污染而变异的怪鱼疯狂的撕咬起来……穿着黑衣的女人们麻木的看着一排排的墓碑,抚摸着自己的鼓胀到透出青筋的肚皮,墓碑的间隙中,几十个赤身裸体的男孩女孩在大笑着跑来跑去……最后的画面,依然是开始时的那个孩子,蹲在她的眼前,一字一字的叫:
“妈、妈!”
眼前的一切旋转着缩小,像被无底的漩涡卷入,一霎那边被彻底吸了进去。
而在吸入一切的位置,荣子看到了自己。
她赤裸裸的躺在那里,安静的睡着,而所有的画面,就都消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是被吓醒,也不是自然的醒转,荣子睁开了眼,就像被未知的力量从梦乡唤回。
窗户外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的黑夜,她拧开床头的灯,侧身看着身边的坂本,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方。
没有气息,坂本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冰凉。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下唇被咬破,耳鼻中的鲜血,也已经凝固。不知道忍耐了多大的痛苦,他才在这样的死亡中,没有发出会惊醒她的声音。
荣子低下头,双肩起伏,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双手抱住小腹,感受着一股无形的悸动在子宫中蔓延。她躺了下来,像婴儿一样的蜷缩成一团,呜咽着靠在坂本的尸体上,用额头磨蹭着他冰冷的肌肤。
她知道,一切都将结束。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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